了消息,忙出来迎他。 “老爷,你回来了?”她上前扶着魏二爷的手臂,皱着眉头抱怨道:“母亲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罚得那般重?岂不是让老爷在下人面前威严尽失?到底还是大哥得母亲欢心,无论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母亲也不曾责罚过分毫。老爷对母亲最是孝顺恭谨,可有什么用?母亲一个不高兴,还是…” “闭嘴!” 魏二爷满腔怒火被她点燃,一进屋就拂开她的手。 董氏一愣。 魏二爷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夫妻俩就算偶有口角,魏二爷也不曾对她疾言厉色过,今日是头一遭。 “你做什么那么凶?”董氏恃宠而骄惯了,瞪着他,“又不是我罚你去跪的祠堂,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去…” “你还敢说?”魏二爷愤怒打断她,“如果不是你去萧府闹事,惹怒了萧老夫人,还特意派人来羞辱母亲,我何至于受此牵连?” 董氏又是一愣,眼神心虚的闪躲,却梗着脖子道:“我哪有闹事?分明是萧时狼心狗肺,娶了新妇忘了旧人,苛待阿瑞阿雯。那寡妇也是个心思不正的,欺负阿雯年纪小,把她骗得团团转,教唆她与母族作对,屡屡对我出口不敬。萧老夫人维护那贱人,把我赶出了府,我顾全两府面子没与你说,只好忍了这口气。没想到萧老夫人欺人太甚,居然恶人先告状。母亲也这般不明是非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也来冤枉我。” 她说着便掩面而泣,“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到头来却受你们母子这般欺凌,我还活着做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魏二爷有些懵。 他回来就被请去了母亲那,从母亲口中得知事情缘由,又跪了一个时辰的祠堂,一路上被那些下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满心怒火。哪里知道真相竟与母亲说的天差地别,见董氏真的要去撞门框,他慌忙去拦。 “夫人…” “放开我,你既已厌了我,又何必阻拦?让我一死了之,你们母子也眼不见心不烦。” 董氏被他抱住,哭着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魏二爷满腔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驱散了屋子里的丫鬟,扶着她去了内室,温声哄道:“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你不是厌弃我了吗,还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董氏不依不饶,“我知道,我年老色衰了,你厌烦了,比不上那两个小妖精。好啊,那你休了我,去找你的仙儿和娟娟,然后再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家闺秀,我寻一根白绫死了干净…”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魏二爷虽有两房小妾,但最宠的还是董氏,此时见她要死要活的,心里另一半怒火也尽皆消散,“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是魏家的功臣,我岂会休了你?你既受了委屈,就该与我说,为夫自当为你做主,母亲也不会误会于你,进而责罚于我。” “萧时是国舅爷,有皇后做主,如今那周氏又怀着孩子,把控着萧家,我哪里敢得罪?”董氏愤懑道:“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外人,无权干涉她萧家内务。母亲疼惜阿瑞和阿雯,若得知他们在萧府受苦,必定怒火攻心。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如何受得了这般刺激?我左右不过就是受萧家几句凌辱,忍忍也就罢了,难道还真的让你和母亲找上门去,问萧家要个说法?” 不得不说,董氏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炉火纯青。不知情的魏二爷一听妻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隐忍不发,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是为夫错了,不该不问缘由就责怪你。”转眼间,他就从一开始的怒火万丈变成了低声下气,“我这就去找母亲,告知详情,还你清白。” “不可!” 董氏目光一闪,慌忙拉住他。 魏二爷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母亲是明理之人,知道内情后定会为你做主。小妹虽然去了,但她总归是萧时的原配嫡妻。她生的孩子,也都是萧家血脉,皇后娘娘素来疼宠有加。那周氏如此为恶,皇后娘娘定不会放过。” “她如今有孕在身,是萧家功臣,萧老夫人年老糊涂,被她花言巧语所骗,萧时又被她美色所迷,不分是非。如今萧家尽数落在她和她那女儿手中。她惯来两面三刀能说会道,咱们就这么找上门去,肯定讨不了好。”董氏自然不敢放他去和魏老夫人以及萧家对质,电光火石间已想到了说辞,“她还有娘家撑腰。周家势大,咱们根本斗不过的。” 魏二爷沉默下去。 “老爷。”董氏哄魏二爷素来有一套,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他已成功被自己糊弄过去,温柔道:“阿瑞和阿雯总归是萧家的孩子,咱们若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