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门槛又多高多有影响力,季菀这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 老一辈的,知道她娘的‘丑事’的,见到后也绝口不提,反而笑眯眯的夸她娘教导有方如何如何,热情得让周氏都有些招架不住。 程氏看在眼里,也会帮忙斟酌。她嫁进周家这些年,对京城里有头脸的官眷们,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安国公府那边还没落定,周氏暂时也不好明着告诉她。不过她三天两头的带着女儿往安国公府跑,次数多了,程氏多少看出了些猫腻,这日在送走客人后,便遣散了左右,低声问:“长姐,我看你时常去安国公府,莫不是因为阿菀的婚事…” 程氏还没想到陆非离头上去。她自然觉得侄女儿千般好,但安国公府的门第太高,未必不会考虑侄女的出身。据她所知,安国公府适龄而还未婚配的,除了大房的嫡长子,世子陆非离,就只剩下三个庶子了。 公爵家的庶子,也比一般官宦子弟强。只要有本事,靠着家族,仕途也会顺畅许多。 侄女儿又是县主,嫁过去绝对不会被怠慢。 她都问了,周氏自然不能再隐瞒。 “安国公夫人,有那个意思。” 程氏怔了怔。 安国公府大房是没有庶子的,人家那几房的,都有正经的嫡母,用不着安国公夫人操心。所以安国公夫人,是为自己的儿子相人。 程氏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 “陆家三郎不错,又是祖父的学生。前年回京,过年的时候还来拜访过祖父,祖父对他很是欣赏。说京城世家子弟中,陆三郎算是佼佼者。父亲也说,可惜族中没有适龄的姑娘,不然早就和陆家结亲了。如今正好,阿菀是咱们周家表姑娘,父亲的亲外孙女。两家这么一结亲,父亲定会十分欢喜。”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安国公府那边主动提了,那就绝不会计较侄女儿的出身。陆三郎素来敬重老太师这个恩师,定不会薄待了侄女儿。 “何时定下来?” 如果两家的婚事定了,她就放出消息去,以后那些个夫人太太们,也会识趣的不再叨扰。 “国公爷和世子都在边境,这事儿我们两个妇人说了也不算。所以等着安国公和世子回京后再商议。所以这事儿,你暂且别外传。若是最后没成,倒成了笑话。” 虽然她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还是谨慎些好。 “长姐放心,我晓得的。” 程氏也觉得,安国公夫人既然开口了,两人来往又频繁,这事儿应该是不会再有波折。 晚上便与周长儒说了。 周长儒也有些惊讶,随后告诉了父亲周言。姐夫已经死了,如今长姐一家住在太师府,侄女儿的婚事,肯定是要父亲和祖父做主的。 所以老太师也很快知道了。 “陆三郎?” 老太师拈着灰白的胡须,“阿菀说过,他们在北地的时候,受过陆三郎的照拂。没想到,却原来是醉翁自已不在酒。” 周言笑笑。 他觉得,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父亲,儿子觉得这门婚事不错。陆家是勋贵门第,安国公不是傲下之人,安国公夫人也素有贤名,陆三郎又是您的学生。阿菀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那倒是。 老太师对自己教出的学生还是了解的,这一代他最满意的就是即将被册封为太子的三皇子和陆非离。 安国公府既有意,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周言察言观色,知道父亲对这门婚事很满意,便道:“玉琼的意思是,安国公父子俩还未回京,此事未落定,也不便声张。” 老太师则道:“有什么不可声张的?既是安国公府自己提出来的,难道他们还敢反悔不成?阿菀虽非我周家嫡系,也是我的曾外孙女,便是他安国公陆昌,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