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尺棉布等于二百二十文,十斤棉花七百文,然后又买了两床绢丝棉被,一千零二十文。 “鞋子多少钱一双?” “棉鞋二十七文,丝绵鞋一百文一双。” 丝绵太贵,季菀买了四双棉鞋,一共一百零八文。 总计两千零四十八文,她买得多,结账的时候掌柜特意给她免了四十八文的零头,只收了二两银子。 季菀很干脆的掏了钱。 背篓太小,只能勉强装十斤棉花。剩下的苗氏很体贴的帮她拿。 然后两人又去了不远处的杂货铺买了油、盐、糖、酱、醋、茱萸、花椒、胡椒,以及大小茴香,丁香,桂皮,花香等调料,又花了一百五十文。 茶半斤六十文。 还得买铁。 但两人已经拿不到了,便返回镇口,把买的东西全都放进牛车,又去了铁铺。 铁十五文一斤,两口锅八斤。再加上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刀,四十文,加起来就是一百六十文。 今天一共花了二两三百七十文,这在乡下,足够一家三口一年的开销了。 苗氏好奇的问:“阿菀,你买那么多铁做什么?” “我想多打一口锅,备用。” 季菀俏皮的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苗氏笑笑,没多问。她买的东西没季菀多,总共花了不到两百文。 几人赶着牛车回到义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午时了。 一回到家,就看见坐在院门口摘菜的李氏。 李氏母女俩一大早就被刘氏指使着去河边洗衣服,深切的体会到了河水的寒冷。母女俩从来都不做家务,冷不丁一沾冷水,冷得直哆嗦。 季云要哭,刘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好意思哭?要不是你把季菀那丫头推河里,她能那么嚣张?都是你这个贱丫头闯的祸,给我洗,洗不干净中午就别想吃饭。” 李氏把女儿护在怀里,不满道:“娘,阿云才八岁…” “你给我去喂鸡。” 刘氏还记着昨日分家的时候李氏想把自己给踢开的事儿,闻言登时把怒火全都转向了她。 “喂完鸡劈柴,劈完柴摘菜,然后做饭。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面目扭曲着实吓人,李氏被唬得缩了缩脖子。 从前刘氏指使周氏的时候她看得幸灾乐祸,轮到自己才知道其中滋味痛苦难言。 她不想做,但想到昨日季远的威胁,她又怕。 “我先帮阿云洗完衣服再去…” “现在就去!” 刘氏语气不容置疑,凶狠的瞪着她,只要她不去,随时都能给她一脚。 李氏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女儿泪眼汪汪的目光中离开。刚起身,就觉得腰背酸疼,险些站不稳。 “还磨蹭什么,快去!” 刘氏猛的推了她一把,险些把她推倒在地。 李氏霍然回头,眼神满是怒火,就要发作。随即脑子里闪出季远冰冷的眉眼,怒火又熄灭了下去。 “娘,别走…” 季云哭着要去追她,被刘氏一把拽住手臂,恨声道:“死丫头,想偷懒,门儿都没有,给我洗,洗干净晾好,不然别说中午,晚上都别想吃饭。” 季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奶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