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情人的肩膀,脸色铁青:“现在这些后辈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我开始拍电影的时候,傅之屿都还没出生呢。” “对了,怎么我听晏小姐说葡萄汁是你自己泼的?” “张导不要继续追究了。”小情人垫脚主动送上唇,转移着话题:“我想先回去酒店换套衣服。” 张导点点头,略作思索状。 勉强出了口恶气,晏栖现在的心情不好不坏,不过联想起来那一块丢给小情人的帕子,应该是傅之屿的私人物品。 她站定在大厅中央,一双眼水光流转:“不好意思啊傅导。” “因为手帕?”对帕子给了谁他不甚在意,既然给晏栖拿去擦高定礼服的裙摆,后续怎么处理那都是她的事情。 “因为今晚上的闹剧,明天的媒体不知道要发多少报道抹黑傅导。”见他表情怔怔,晏栖才从薄唇中反问了几个字:“不是吗?” 晏栖向来不惧任何恶意攻击。 她在从小的时候就明白,别人的嘴长在别人嘴上,既然堵不悠悠众口,还不如心高气傲继续做自己。 特别是在高中,对她明面上羡慕背地里嫉妒挑拨的不少。知晓她对傅之屿轰轰烈烈的倒追,除去身边的死党,大半的路人同学都是围观等着看笑话。 但她很讨厌因为自己牵连在意的人,要是让傅之屿受到无端攻击,晏栖心里过意不去,更会懊恼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世间很多事都是如此,反问自己没做错,结果却是背道而驰。 “他们报道他们的就是。”傅之屿知道晏栖是担心她的处理会给他带来困扰,爽朗地笑了笑:“我何必在意?七七又没做错。” 在结婚前,晏栖幻想过很多种婚姻关系,是相敬如宾类,还是平凡如水里也会有相爱相杀类。 和傅之屿在一起,晏栖一开始是没得选,后来发觉这一生里,即使有众多追求者,能共度余生的,唯有傅之屿一人而已。 “傅之屿,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古代的帝王。” 有人觉得事业爱情不能平衡,可他就是那种骨子里透着骄矜,在有把握的事情上运筹帷幄,从不踌躇,意气风发。 晏栖挽着他胳膊,无聊地数着他清密且长的睫毛,顺带往上吹了一口气。 她很多行为在这个年龄显得幼稚,傅之屿盯着她微弯的嘴唇,花瓣一般,抬手擦掉了她的口红。 指腹染上一抹绯色,他看样子并不接受晏栖的这句话,“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三宫六院。” 她佯装凶狠,警告道:“你敢有试试?” 笑意后,傅之屿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晏栖这么说,他的余光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身后摇摇欲坠的盆栽,一小盆盆景松树,因为餐车的失控相撞即将从台子上掉下来,看方向,是在往晏栖这一边倾斜。 服务生吓坏了,愣在原地手脚冰冷,餐车的响铃响彻大厅。 形势过于危急,以至于傅之屿连话音都没落下,就下意识朝盆栽跌落的方向扑了过去。 周遭的宾客从席位上起身,惊叫出声,造成小片的混乱。 晏栖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弓着身子,全程被他蒙住眼睛,只听见了男人的一声闷哼,贴着耳膜,呼出的热气灼的她脸颊发烫。 “傅之屿……” 她感觉的到,男人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在慢慢下垂,心跳声仍咚咚有力。 几秒后,晏栖拿开他遮着自己眼睛的手,回过头扶住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心早就冒了冷汗。 大厅里的保安拿着对讲机进来,火速用德语交流着解决措施。 盆景只余下那抹松树的绿,光洁的瓷砖上摊着少量土壤和花盆的碎片。 花盆正中砸的是后背,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血液顺着伤口往下淌,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绽放成花的形状。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