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主卧出来,拿出来一双卡其色小熊款式的袜子。傅之屿将袜子口拉开,她双足生的漂亮,十指停匀,不大也也不小,穿完左边的换右边,细心呵护的程度给了晏栖一种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温存刚过,晏栖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想起来昨晚最后的关头,男人的指节捏着她肩膀,好像是直接释放在内的…… 接着,她像被雷劈中一般,算了下今天的日子,幸好幸好,还在安全期,虽是长吁一口气,晏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没底。 两人做起来时也没做安全措施,她迷迷糊糊的,竟也跟着他忘掉了这茬。 这种话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得沟通,就怕两人不在一个频道,到时候闹了误会可就不好了。 晏栖放下翘着的腿,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傅之屿……其实我暂时还不想要宝宝。” 傅之屿对什么时候有孩子这事儿也不是迫在眉睫的急,只是他挺向往一家三口或一家四口在一起时的温馨感,可晏栖要是没做好准备,他自然以尊重她的意见为先。 “好。“他松开她脚踝,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等你想要了,我再多努力。” 这是什么暗示不要太明显,晏栖只觉得开了荤的男人在她面前可愈发没个正形了。 造成两人矛盾的激发者晏栖不敢忘,她直视向他眼底,“傅湛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该做的已经做了。“傅之屿抚摸着女人的长发,”剩下的事情交给法律,交给正义。” 一袭严肃又正经的话语从男人的薄唇轻吐出来。 “我们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不是因为公平的天平永远向着正义者,而是我们要努力成为善良一方的砝码。” 傅之屿眼眸里荡漾着笑意的波涛:“摘自晏栖的高中作文。” “你到现在还记得?”晏栖着实惊愕,她那时候成绩不错,语文老师也偏偏吃她作文写的那种调调,每到大考她作文分数很高时,语文老师都会把她的作文打印下来,每个班人手一份进行学习。 每每至此,晏栖也会幻想,傅之屿可能会看到自己的作文,不说格外欣赏,她那文绉绉的用词总能让他记忆深刻一点吧。 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极其“三好学生”地记到了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之后就没忘掉。” 他说得格外轻描淡写,连同很多心绪一起沉到大海底,只留下上面的冰山一角。 傅湛肇事逃逸是事实,他自小被家里人宠坏,开赛车前就一直嚷嚷着要飙车,谁知那一晚和狐朋狗友比试起来时,他没控制好行进方向,车一下子撞上迎面而来的孕妇,造成一尸两命的严重后果,怪就怪在出地方事的位置偏僻,出事当晚监控坏掉无法取证,也给了傅湛可乘之机。 当年这事儿傅之屿不知道傅淮是怎么给他摆平的,但过去的黑暗即使过去再久,也不能否认其创下的伤痛,更不能阻止黎明的到来。 这回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傅湛当年的狐朋狗友反水,因为有事儿要仰仗傅之屿,这才把当年保存的录音证据交给了他。 饶是傅老爷子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来犯了命案的傅湛。 “七七,我这么对付傅湛会不会太狠了?” 傅之屿不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他早早料到傅家亲戚会滋生出不少风言风语,养不熟的白眼狼或者是心机深沉,种种评价他都想过。 名义上来说,傅湛的确是傅之屿的大哥,但从傅之屿进入傅家时,傅湛就没真心接待过他。 傅淮当年干的好事成为两人不可能弥补的隔阂,随着权利地位易主,根性不正的傅湛对付起他来更是变本加厉。 如果是傅之屿此时还心慈手软,未免行事上太过于畏手畏脚、懦弱不前。 晏栖反握住他的手,眼眸中充斥着信任的光芒:“傅之屿,你做的任何决定,不管是对是错,只要做了我就信你。” 他哑然失笑,轻轻松松被她治愈。 出发柏林的那天,不知道安女士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的,非要跟过来亲自送一趟。 到机场后,安女士又神秘兮兮把她拉过来,“七七啊,你跟妈妈老实说,傅家最近是不是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