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苦情伤神的女子。 彻底想通之后的楠艾,心情也随之舒畅不少,修炼时鲜少再心神不定。前段时日面对老祖时的不自在也渐渐消除,如今反倒因每日能见着他而暗自欣喜,练习法术更是动力十足,精进不少。 她自忖:只有努力提升了修为,方能离老祖更近一些,倘若一直消极怠慢、不思进取,往后怎配与他并肩而立。 这般下定了决心,她便越加勤奋练功,盼着早日报了仇,再和和美美地去告个白。 如此想着,初初体验男女情思的楠艾,心里如同浇了蜜一般地甜。能与喜欢的人分享自己的心思,即便结果并不确定,依然是件美好又值得期许的事。 *** 经过两年多的日夜刻苦修炼,楠艾已融会贯通了基本的攻击和防御法术。 她最近在琢磨个事——想找个合适称手的武器。 虽说法术可用于随时攻击,灵活性强,受约束小,但武器可近战又可远攻,尤其在法术施展的效用不理想时,有个好的武器傍身,着实不可或缺。 她去书房翻阅了关于武器的书籍,思来想去,最终觉得剑比较合适自己,方便携带又轻巧,手握方便。遂决定暂先给自己做一把木剑,用来练习剑术,待到剑术精湛,再拜托海精族帮她锻一把好的铁剑。 如此决定,当是刻不迟疑,楠艾拿着书就跑出书房,兴致冲冲去到屋外堆放赤松的剩料处寻了根大小适宜的木头。 她取来支小刀,坐在地上开始对照书本里剑身的样子制作起木剑来。 * 老祖回来时,已是太阳西沉。斜阳余晖照耀山谷间,落在屋外草地上那个埋头削木头的人身上。 他走过去,脚步轻微,楠艾专心致志于手头的事,并未察觉。 老祖微微弯身,近看她手头摆弄的东西。若不是有旁边书本图片的对照,他都看不出那削得歪歪扭扭、薄厚不均的可怜木条是把剑。 “你在制剑?”他问。 陡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正专注的楠艾手里一滑,刀子走偏,削去一大块木。 她举起剑瞧了瞧,那中间活像被啃了似的,奇丑无比。 楠艾放下小刀和剑,抬头望向这走路不出声的罪魁祸首,撇嘴:“一整日的辛苦成果就毁在这一刀了。”眼神颇为哀怨。 老祖捡起她削的剑,口中不留情:“即便没削下这刀,你这也算不得一把剑,顶多……” 他忽止住,思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词语能形容这惨烈不成形的木棍子......遂放弃,将木剑放一旁,问道:“你想习剑术?” 楠艾站起身,稍微整了整衣裳,实言道:“我想做个傍身的武器。桀云有银戬,洛霜有鸳鸯刀,就连洛澄都有笛子做武器。书中有言,武器可依用器之人而发挥双倍乃至数倍威力。法术固然更灵活,能以不同形式随施随用,但论实际对战时,结合了法力的武器可使出更为致命和强劲的攻击,必不可少。” 她目光倏然一沉:“对付蔚凝和西海鲛族,不容有一丝半毫的懈怠和侥幸,定得有十足的把握,我才会前去西海。” 老祖睇看她几分凌厉的神色,一百多年,从一株胆怯弱小的艾草精,到如今坚韧强大,凡事都有自己的见地。其实她尚且是一株草精时,就很顽强地在生存,她骨子里也并不懦弱,否则当初在东海面对鲛族时,怎会凭一己之力护得桀云和洛霜周全。 他觉得自己大概矛盾得不像话,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怯怯依赖、鬼灵精怪的模样,又喜欢她爱憎分明直面困境不退缩的姿态。 “老祖?”楠艾歪着脖子瞅他,唤了声。 老祖却才惊觉自己竟望着她呆了许久,忙抬袖抵唇清了清嗓子掩饰窘迫。 “你在这稍等。”嘱咐完,他转身飞去书房。 楠艾不知他意,乖乖站在原地等着。 少刻,老祖从书房出来,手执一把短剑递给她:“赠你的成仙礼。” 楠艾一时愣住,反应过来,欣喜难抑地接过。两手捧剑,细致端详。 剑柄和剑身为一体锻造,剑身本体为银白,上面蜿蜒着许多细小的纹路,纹路像藤蔓一般,微微突出盘绕在剑身双面,泛着淡淡的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