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说那是个噩梦......”她嘟嘴似撒娇,莞尔又轻轻一笑:“可那是我做过最美好的梦。” 噩梦? “那你还想再做一次这美梦吗?”他诱着。 “想......”她答得爽快,笑意却忽而敛下:“可我不敢,再也不敢......” 口中念念,她又慢慢闭上眼,好似入睡。 “有何不敢?”老祖倾身,身后墨发披散下来,遮掩了烛光。 这一局促的昏暗小空间,只有他的眼闪着炯炯光亮,深深凝看身下之人。 楠艾未睁眼,幽幽低叹:“不敢奢望......你太遥远,追逐不到。” 短短嗟叹,道出她隐藏的心事。老祖心口忽被针扎般,刺疼刺疼。 难道她从未显露半分感情,只因她潜意识认为他太过遥远,喜欢他是奢求,便将萌生的情愫压抑在心底?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柔道:“我就在你面前,何来遥远?你只需靠近一步,我便能将你拥入怀中。何不勇敢些,随你的心,往前迈一步......朝我迈一步试试?” “朝你迈一步......”楠艾呐呐重复。 “对。”老祖微抬身,手指触在她眼尾:“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他话语似带蛊惑,醉得思绪恍惚的楠艾仍听话地睁开眼,落入一双幽深却专注的黑眸。 “我是谁?”他问。 楠艾微启唇:“老祖......” 他指腹沿着她脸庞滑下,移至她嫣红的唇瓣,在唇间轻柔摩挲。他眸光愈深,隐忍着问:“我若吻你,你可愿意?可是欢喜?” 楠艾下意识张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却不小心碰到他拇指。那小舌宛若长了小倒刺,勾住了他的指头,也撩动他的心。 不等她回应,老祖低身在她唇边轻轻一碰,犹如蜻蜓点水,蜂采花蜜,却也仅此而已。 他不愿趁她恍惚不清时行这等事,若是她醒着还能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同他讲明,他当不会拒绝。 老祖不舍地撤离她的唇,唇上沾着她的香甜,甜过花蜜,萦绕鼻端久久不散。 深凝良久,他才撑起身。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免无奈,明日她该是什么都不记得。 * 果真如老祖所料,醉了一宿的楠艾捂着胀疼的脑袋,只记得昨夜月下三人酌酒,却将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说老祖抱她入屋之后的事。 可这段时日,在屋外练习法术的楠艾,总觉得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就像有双眼暗中盯着自己。 这山谷间只有她和老祖,显然那灼热的视线源自老祖。可她每次转过身,老祖要么根本不在,亦或压根没看向她这边。 幻觉不成? 这日,正练习火术的楠艾又感觉到那一束要灼穿她后背的视线射来。她心下一突,手上一抖,这火直冲自己面上反烧过来。 她本可避开,却急中生计,索性让火袭来,大声叫喊:“哎呀!救命啊!!烧着我了!” 只见凭空一阵雨,从她脑顶兜头浇下,咻地,火灭了,她湿了一身...... 楠艾猛地转过身,四下空无一人...... 她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瞧看前方木屋,一跃飞至二楼。书房门正大开,老祖靠坐在榻上,面色自若地看书。 她三两步冲至老祖身前,也不顾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水,立在他面前,盯着他一语不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