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希望他们在天堂团聚,希望那里没有暴-徒。” 拉斐尔给卡兰递了一张纸巾。 “我没有哭。”卡兰声音平静,尾调却稍稍下压。 又有一个人上台悼念。 “我始终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过世了!那天清早我们还通过电话,说要去领养机构看看……还有没有希望再获得一个孩子。然后中午……我得知了他们的死讯……我还以为是某种恶劣的玩笑。” 拉斐尔又看向卡兰。 她只是把斗篷拉得更紧了。 紧接着,一个年轻又陌生的女人走上台,她看起来非常激动,拿话筒的手都在颤抖。 “我……我的父亲也在事故中受伤了。他幸存了下来,但是失去了意识,至今没有苏醒。我希望制造爆-炸事件的人,也能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她在台上痛哭失声,面孔因仇恨而显得有几分扭曲。 拉斐尔看见卡兰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安抚说:“卡兰,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可以回去。” 卡兰从指缝间看见铅灰色的天空。 是的,是的。 除了三个死亡人员,还有无数伤者。 这会对他们的家庭带来多大伤害? 卡兰知道,他们不像她,他们也许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什么伤害。这个事件是一生一次的大事件,它会摧毁他们,或许还会产生更长远的影响,会摧毁他们的下一代。 “我想去跟那个女人谈谈。”卡兰低声说。 “等葬礼结束吗?”拉斐尔看了看时间,“我觉得还是……” “求你了。”卡兰声音颤抖。 拉斐尔沉默一会儿,抿唇道:“好吧。我会注意父亲的动向。” * 皇宫小会议厅。 希欧维尔一回来,就跟他最不待见的人碰了个面。 白雪公坐在他正对面,正侧头跟子爵聊天。 他说他的儿子要去首都大学交流一年,这样就实现了雪诺家三代都在帝国首都大学接受教育的传承目标。 子爵问他准备什么时候给小儿子办结婚,白雪公若有若无地看了希欧维尔一眼:“这你得去问他自己,我们家可没有包办婚姻的历史。” 希欧维尔想把红茶倒在他头顶上。 戴维斯伯爵已经笑呵呵地回话了:“所以雪诺家才会有奇奇怪怪的旁支出现在国外吧。” 白雪公的表情一点没变。 “戴维斯伯爵!失礼了,我没有特指你们家的五姐妹的意思。而且包办婚姻也不见得是坏事,不是吗?看看蒂琳夫人跟爱德蒙相处多好。” 现在希欧维尔希望杯里的红茶是沸腾的。 他脸上没有表情。 桌上所有人都觉得这很不寻常。 如果说白雪公是以忍辱负重著称的,那白银公就是以一点就着著称的。 但凡有人在希欧维尔面前说点什么不好的话,他一定会当场把对方羞辱到想自杀。据说他有一本剪报,专门用来记那些骂他的话。而上一个公然反对他的人,已经死在医院里了。 白雪公看希欧维尔没有反应,觉得有点尴尬无趣,于是转而跟子爵聊起另一个话题。 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女王出现。 女王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早上起床经常要花很长时间。 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希欧维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起身到窗边去接。 所有人都悄悄看他,戴维斯的表情有点沉。 “嗯……好,知道了。”希欧维尔简短地回应了几句,回到座位上,拿起权杖,“抱歉,我突然有点急事,请向女王转达我的歉意。” 说着,他扬长而去。 白雪公端起红茶喝了一口,问戴维斯:“是蒂琳夫人又怀孕了吗?” “当然没有。”戴维斯伯爵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还是借您吉言了。” 结果那天女王也没有出现。 她身体不适,起床后有些腹泻,医生让她又躺了回去。 其他贵族簇拥着白雪公,聊了整整一上午天。大部分人都觉得,希欧维尔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为了避免跟白雪公的尴尬相处,所以找理由走了。 但此时,希欧维尔正在车上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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