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欧维尔眨了眨蓝眼睛。 这点麻烦相对于之前的一切来说,不算什么。 他很乐意。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坐飞机离岛。 卡兰看见白色花园迅速缩小为一个点。 这是它最后的身影。 她的手机坏了,不能给它拍照留念。 希欧维尔毫不愧疚地喝着红茶。 直到卡兰问他:“你会反感拉斐尔和阿诺吗?” “我为什么要?”希欧维尔放下杯子。 “不是作为父亲反感他们。”卡兰咄咄逼人地看着他,“而是作为男人。” 她见希欧维尔不说话,又追问:“阿诺每天给我寄明信片,还送了我一个钻戒,拉斐尔会打电话关心我的生活。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反感。” “他们一个脑子不好,以为钻石可以让人原谅一切错误;另一个只是习惯性向所有人展示绅士风度。你去问任何一个跟拉斐尔相处过的女性,对方都会觉得他喜欢自己——直到她鼓起勇气去告白。” 希欧维尔刻薄地点评道。 他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太了解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拉斐尔应该赶紧结婚。 等他结了婚,就不会过多地跟适龄女性社交了。 “所以你到底介意吗?”卡兰把问题钉死在原点,不给他一点转移的机会。 “……”希欧维尔后退一点。 “我已经很有距离感了。”卡兰告诉他,“如果你介意,应该去跟他们说。” 希欧维尔开始琢磨拉斐尔的婚礼定在几月比较合适。 他们在澳洲落地。 卡兰以为是去看野生动物的,结果第一站前往剧院。 希欧维尔给她弄了个临时手机,他偷偷观察卡兰给他备注什么,结果发现她没有备注。 她连联系人都没有建。 “我背得出号码了。”卡兰说。 希欧维尔轻哼一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个。 “不过我为什么会用到手机?”卡兰好奇地问,“澳洲的首都剧院不可以拍照吧。对了,剧目是什么?你包场吗?” 希欧维尔闭目休憩,并不回答。 等到了大剧院,这里正好散场。 卡兰还以为他们是要看下一场,但是上剧院官网搜了一下,又没有任何演出安排了。 她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希欧维尔的车停到了贵宾通道前面。 通道里走出一个高高瘦瘦,妆容细致,面带疲惫的女演员。她想从贵宾通道去停车场,却发现整个大门被一辆夸张的黑色加长车堵住了。 “我、的、天……”卡兰真真正正地被震撼了一把。 这名从通道里走出来的女人,就是the vagina monologues的导演兼演员。the vagina monologues改编的剧目获得了广泛好评,没有人能忘记她为此作出的努力。 卡兰觉得以希欧维尔对剧目的鄙视程度,他肯定连导演名字都不知道。 但他不仅知道,还能在短暂紧迫的行程安排中把她追堵到。 卡兰拉开车门,抓着新手机跑下去,激动地说:“请问能跟您合个照吗?” 对方警惕地看着堵门的豪车。 “别在意那个。”卡兰语无伦次,“不是……对不起,打扰您了。” 她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也参演过她的剧目。 对方很快理解了。 “我为你骄傲。”她还鼓励地朝卡兰笑了笑。 两人愉快地合照,卡兰回到车上。希欧维尔仍靠着窗小憩,一脸不在意也不关心的表情。 “我心跳真的超级快。”卡兰说。 希欧维尔立即睁眼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