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卡兰攥紧了衣角。 她像被老师质问去向的孩子一样无措,紧绷着唇线,不敢吐露秘密。 希欧维尔放松了逼问的姿态。 他低头靠近,抬起卡兰的下巴,在她侧脸亲了一下。 “那就休息一段时间吧。” 他呼吸太热,卡兰忍不住扭开脸。 希欧维尔往后靠一点,平静道:“我们回去再谈。” 车里很安静。 希欧维尔具有压倒性的存在感,可以占据他人全部的注意力。那些痛苦和悲伤被亮银色冲淡,只余漫长的沉默。 回坡道别墅,猫头鹰正在暴躁地敲打窗户。 卡兰昏昏沉沉地上台阶,刚踩上去就往后跌倒了。 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门前的邮筒。邮筒小门被她拽了下来,希欧维尔抬手撑住她。卡兰回过头,正对上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有点惊讶慌张的神色。 “小心点!”希欧维尔训斥道,“你连走路都不会吗?” 他话音未落,被卡兰扯坏的邮筒里就掉下来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洒得满地都是。 全部都是明信片。 卡兰深吸几口气,站稳了身子。希欧维尔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捡起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印着阿诺的身姿。 “3月12日,在社区为孤寡老人修剪草坪。” “求求你了,让父亲给我减点刑吧,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 他刚给花浇完水,肩头湿淋淋的,肌肉线条分明,汗衫已经被浸透,胸前还有突点。 希欧维尔的怒火冲上头顶。 地上少说有百张明信片。 这么说,阿诺每做一次社区服务,就给卡兰寄了一张明信片。 “这是什么?”希欧维尔突然发现,明信片堆里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卡兰顺着他的视线,定睛一看。 是枚钻戒。 这是阿诺送她的道歉礼物。 当时,卡兰拒绝接受,让阿诺把戒指带回去。 结果阿诺没带回去,而是把它塞进了信箱里。 希欧维尔弯腰捡起钻戒,在铁皮信箱上按了一下,印出一道痕迹。 “谁把这个放进你邮筒里的?”他黑着脸问。 “阿诺。”卡兰毫不犹豫,“他给我的礼物。” “我知道了。”希欧维尔声音很平静。 他若无其事地进了门,靴子毫不犹豫地踩过阿诺的脸。 卡兰绕开满地明信片,踮着脚跟了进去。 她翻出药箱,把今天的药摆好。本来早上是要吃一次的,但她忘记了。 “用热水喝药。”希欧维尔皱眉摸了摸她的杯子。 卡兰端起杯子咽下药丸。 希欧维尔只能放手,他问道:“你术前休息一个月也挺好的。调整心态,顺便养好身体。” 卡兰点头。 “这个月有什么安排吗?”希欧维尔双手交叉着问。 卡兰摇头。 他们之间的角色忽然调转,希欧维尔变成了更健谈的那个。 他皱眉道:“那我来安排。” 卡兰不太想被他安排来安排去。 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彻底放空。 “我去洗个澡……”她沉默着上了楼梯。 洗完出来的时候,希欧维尔撕了她的日历,给她写了一张月计划。 卡兰正准备跟他生气,却突然看见了他写的第一条。 “4月20日,和爱丽丝一起去首都游乐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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