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的时候,逃避就好了。所以后来,我在手上纹了皇冠,它很好看,我也很高兴。” 卡兰还是没有回应。 “明天我还会来看你。”医生笑着跟她道别。 卡兰静静坐在床边。 医生出门后,看见外面有道银发身影一闪而逝。她走向这个身影,发现是荆棘鸟庄园的小少爷。 阿诺清了清嗓子,冷淡地问:“怎么样?” “您是指,病人?” 阿诺颔首。 医生把卡兰的情况告诉他。 她现在敏-感,恐惧,茫然,有严重应激反应。 阿诺听完,往病房走了过去。 他推开门。 卡兰刚爬上床,把薄被拉上膝盖。 她小腿紧绷,大腿和上面一点的地方,又有恰到好处的肉感。这分饱满把她的腰肢衬得更加纤细。如果从后面,掐着她,肯定会感觉很好…… 等等,他在想什么。 阿诺猛然记起,卡兰是他青春期最早的幻想对象。 他后来在共和国玩多了美人,早把她忘干净了。现在突然一回想,居然还有点带劲。 “你终于醒了。”他说。 卡兰抬起眼。 他靠在门边,衬衫松垮垮的,低腰裤上的锁链又冷又刺眼,腹肌线上的鹿角纤细狰狞。 “抱歉。”阿诺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敢动你。你没受伤吧?” 卡兰移开视线,慢慢摇头。 “那有谁侵-犯过你吗?”阿诺又问。 心理医生刚说完的故事,实在太应景了。当她竭力表现出坚强时,总有人会不停翻她的伤疤。 “为什么问这个……”卡兰说。 她声音有点沙哑。 “如果有人碰过你,父亲肯定会很生气。”阿诺思考着什么。 卡兰觉得,他在担心自己被父亲责骂。 “唉,如果他不要你了,你有什么打算?”阿诺叹气问道,“要不然我偷偷放你走,把你带去共和国,就当是道歉了。” 卡兰盯着窗外不说话。 “你觉得怎么样?”阿诺挑眉问。 “我觉得你该走了。” 卡兰看见马车停靠在急救站外,希欧维尔回来了。 阿诺连忙凑到窗边,看见父亲走进急救站,连忙逃出门,结果正好撞上他躲避的人。 希欧维尔看见幼子从卡兰房间里出来,瞳孔有轻微的颤抖。一股暴躁的情绪压在他的面具边沿,随时会溢出来。 他的手握紧权杖,语气沉冷:“你为什么在这里?” “呃……” “我记得昨天就让你禁足了。” “您只说不让我离开庄园,这不还是在庄园里吗……” 希欧维尔对阿诺抵死狡辩的样子习以为常。 但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他一直觉得,教育阿诺只要威慑他就够了。 这孩子害怕的时候,自然不敢干坏事。 但希欧维尔忽略了一件事。 ——当阿诺不害怕的时候,他什么都敢做。 他没有内在的、自我约束的能力,仅靠更有权威的人,给他施加外在的枷锁。 这完全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个天真残忍的家伙。 “阿诺,不要仗着这点特权就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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