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希欧维尔已经为她放弃原则,就必须看她戴上他的项圈。 “我的。”他轻轻吻过卡兰的眉眼,“都是我的。” 第二天,卡兰浑身酸痛地醒来。 她做了一个被绑在铁轨上,火车轰轰烈烈从她身上压过去的噩梦。 她躺着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发现手机在响。 “喂……” “卡兰?”拉斐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你有什么事?”卡兰勉强撑起身子。 拉斐尔那边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圣诞快乐,公主。我准备邀请你参加圣诞晚宴,你觉得怎么样?” “阿诺?”卡兰迷茫。 拉斐尔把手机从阿诺手里抢回来:“你疯了吗?” 他又对卡兰说:“没什么,别听阿诺的。我只是打电话来跟你问个……” 阿诺又把手机抢回来:“不是我们家的圣诞晚宴,是在天空花园餐厅举行的贵族宴会。有香槟喷泉,无限量的酒水供应,最棒的主厨和最酷的dj,你不想来看看吗?” “不。”卡兰沉闷地说。 “等等!”阿诺想继续劝说,但卡兰把电话挂了。 阿诺气恼地对拉斐尔道:“你们这一年就没教会她什么叫礼貌吗?” “你这一年也没学会什么叫理智。” 拉斐尔的怒意冷淡又克制,眼里仿佛有蓝色的火。 “要是被父亲知道你去参加那种聚会,他真的会把你腿打断。” 所谓“那种聚会”,就是指贵族们聚在一起肆无忌惮享乐的宴会。 参加宴会的男性贵族居多,也偶尔有女性贵族。他们有些会带女伴来,也有些会带上精心调-教过的奴隶。贵族们分享使用奴隶,或者直接转手赠送,将之作为社交或炫耀的手段。 这是一种不入流但是很热门的乐趣。 希欧维尔家从来不参与。 “我喜欢宴会上的dj。”阿诺轻嗤一声,“快点把卡兰的地址给我,我得带个奴隶才能混进去。” “别想了。”拉斐尔冷冷地打消他的念头。 卡兰挂断电话,重新睡下。 她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头昏昏沉沉的,被子越睡越冷。 就在她准备起床喝点热水的时候,猫又开始叫了。 她勉强裹着毯子走出来,发现阿诺正准备抬手敲她的卧室门。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拉斐尔告诉我的。”阿诺笑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野蛮又帅气,“他有个小把柄在我手里。” 卡兰注意到他穿着挂满链条的牛仔裤,黑t恤上用粗体字写着“爆炸”。 “跟我走吧。”阿诺笑着邀请,手背到身后。 卡兰面无表情地关门,紧接着她喉咙一痛。 阿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身后抽出项圈,将她套上了。卡兰试图伸手拉扯,但是越扯越紧,这是特别设计过的东西。 阿诺握着链条另一端把她往楼下拽。 “好了,冷静点!”阿诺说道,“让我去过把瘾,然后你就可以回来睡觉了。” 卡兰生病了,脚步趔趄,头重脚轻。 阿诺直接把她扛起来,塞进车里,试图在后座给她换衣服。 “你不能穿这个破睡衣去。”阿诺翻着她的袖口说。 这是你父亲昨晚撕的。 卡兰咳嗽着说不出话,她伸手拉门。车已经发动了,门拉不开。 阿诺摆弄半天,自言自语说:“你知道破窗效应吧?要是你穿这个去,我都怀疑你能不能完整地回来。” 最后他发现,必须解开项圈才能换衣服,于是放弃了。 “算了,没人敢动希欧维尔家的东西。” 卡兰痛不欲生地靠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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