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役压迫,而是包容。多元造就统一,多样带来繁荣,与其制造矛盾、加剧矛盾,不如想想如何缓和矛盾。我们可以从战后的经济发展曲线看出……” 希欧维尔手机响了。 子爵给了他一个“你也要为难首相吗”的奇怪眼神。 他觉得白银公会让铃声响一会儿,然后挂掉,再像白雪公一样假惺惺地致歉。 出乎他预料的是,希欧维尔直接离开了坐席。 “请继续。”希欧维尔抬了抬手,对首相做口型。 首相将演讲稿按在台上,把它的边缘搓得微皱。 后排相机的闪光灯像疯了般闪烁。 小小的议论声响起。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明天头条会是——“首相为自由平等慷慨致辞,保皇党一怒之下当众离席”。 希欧维尔在车里接起电话,医生用迅速而难以辨认的共和国口音说了一大堆。 “手术顺利……” 希欧维尔牢牢抓住了关键词。 那边电话挂断后,他突然觉得渴得过分。 他意识到从早上开始,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也一直没有喝水。甚至刚才首相那堆关于人人平等的屁话也没有激怒他,因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从车载冰柜里取出一点水喝下后。 手机又叮叮叮地响了几声。 医生给他发来新生儿的照片,他瞟一眼就删掉了。 照片上是个尚未长出毛发,被裹在白色毯子里,脸上又红又皱的小怪物。 他又喝下一口水,等待差不多时间。 没有下一张照片发过来。 也没人主动告诉他孕妇怎么样了。 “您还要回到会议上吗?”前排的管家问道。 “是的……是的。”希欧维尔理了理衣领,“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所有消息都转达给您了。”管家恭谨道。 希欧维尔的手顿在最上面那颗扣子上。 “所有?” 他们没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是的,手术顺利。”管家说道。 希欧维尔继续把领带调整好:“那什么时候回到国内?” “今晚八点左右。” ‘好极了。’ 希欧维尔看了一眼石英表,现在是上午10点。 ‘还有十个小时。’ * 卡兰一直没有醒来。 她稍微恢复意识后,第一件感觉到的事情就是痛。 眼前全是黑暗,没有声音,也没有光,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身处亡者的世界。 大概过去五六分钟后,她才渐渐恢复理智。 她在病房里,身边没有孩子,也没有看护者。 她想撑起身体,但是每动一下都痛不欲生。这种痛苦又牵动她心脏的痛苦,她渐渐有些喘不过气。 “她醒了!她醒了!”有人叫喊道。 很快,急促的步伐抵达卡兰身边。 一个亚麻色头发、看起来几分眼熟的女医生开始为她进行检查。她身边跟了几个白大褂、看起来是实习生的年轻人。 “瑞贝卡?”卡兰头很晕,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是的!”女医生诧异地看向她,“你知道我是谁?” 她们只在荆棘鸟庄园门口见过一次。 那时候卡兰坐在车里,面孔藏于阴影当中,瑞贝卡并没有认清。 卡兰勉强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我为什么在这里……等等,这是哪里?” 瑞贝卡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一位实习生熟练地给她按压眉骨和头部。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