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慰小动物般,云招福悬着的一颗心, 在魏尧这个安慰之下才算稍微安定下来。 “我先前杀人的样子, 你见到了?”魏尧安慰好了云招福,便反过来问她问题。 云招福一愣,点点头:“见到了啊。” “怕吗?”魏尧的声音有点不稳,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认真的目光盯在云招福身上, 不敢错过她的任何细微表情。 云招福敛目想了想,抬起头对上魏尧, 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个字:“怕。”顿了顿,紧接着又说:“怕连累你, 那个时候, 我好恨自己小时候偷懒, 没有跟二娘学武功, 若我会武功的话, 就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了。我还怕死, 怕就在那里把命给交代了。” 魏尧抿唇一笑:“就不怕点其他的?比如我……杀人的样子,你不怕?” 云招福摇头:“不怕。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杀人的,若是没有你那样子,我早死了。” 这个道理云招福还是懂的, 这就好像是一户贫穷人家,父母用尽全力赚钱,再苦再累再脏,都是为了让你生活下去,若你不知感恩,还要反过头来怪没有给你最好的,就是狼心狗肺了。 “我一直担心,你见过我杀人的样子以后,会怕我。现在听你亲口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云招福握住魏尧的手,两两凝视:“我不怕你杀人的样子,我只怕连累你,怕再也见不到你。” 魏尧笑着将云招福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知不觉间,她们的画舫已然行驶到了灯光璀璨的河面上,沿经长安街西南方的这段护城河,白天行径小型商船,晚上便是画舫游船之地,有富家船只,有楼院船只,吹拉弹唱,很是热闹,当然了,在这条河上也时常能遇见熟人。 一如魏尧预料的那般,魏尧带着云招福站在甲板边上看岸边的花灯时,便听见了几声喊声:“三弟,三弟妹!” 魏尧和云招福回头,就看见太子妃穿着一身寻常人家的衣裳,站在桥头跟他们挥手,云招福笑着回应,两艘船靠近停在边上,云招福和魏尧就被邀请上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船,下人们给添了两幅碗筷和酒杯,刚坐下太子妃就对云招福打趣道: “老远就看见一对璧人黏在一起,羡煞旁人,定睛一瞧,居然是你们,这京城也太小了。” 太子妃挺喜欢云招福,与她说话,并无任何太子妃的架子,她与太子青梅竹马,相处间也是自如随性,太子听了太子妃的吐槽,不禁跟着说道: “早知道你们也来游船,就一起好了,还省了一笔开销。” 魏尧捏着云招福的手,浅浅一笑:“早就答应带招福来坐画舫游河,可最近太忙了,今儿下午才稍微有点空闲,这不就出来了。” 太子妃见他们俩笑容浅浅,满满的爱意,对太子说道:“就你是个木头,人家小两口坐画舫游船,谁愿意跟我们这老夫老妻一起呀,招福,你说是不是?他就是个木头,平日里我说他,他还不承认。” 招福可不敢评论太子,只掩唇一笑,俏皮道: “只怕是哥哥嫂嫂想单独游玩,不愿与我们一起吧。” 画舫上笑声一片,太子想起些事情对魏尧问道:“哎,最近刑部的案子省的怎么样了?我说那赵畅也真是的,这事儿原就不关你的事,偏要把你拉进去横插一杠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魏尧恭谨有礼:“赵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哪儿都没有线索,若是我能稍微有点帮助,那出分力也是应当的。” 太子指着魏尧笑了起来:“我就喜欢老三你做事认真的这股子劲儿。唉,最近朝内确实事情太多,这边刑部的案子还没结,那边边关又出了乱子。” 魏尧一愣:“边关怎么了?有流寇吗?” 太子摇头:“岂止是流寇,萧国只怕要卷土重来了。远在西北的高句国素来就是我大魏与萧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如今高句国被萧国进攻,眼看王城都要攻破,若是攻破之后,那咱们大魏的天然屏障就算是破了,接着萧国必然是要大军进犯我大魏边境,边关八百里加急报了两回,也不知这事儿父皇如何处置。” 太子说完这些,见魏尧眉头深锁,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禁又笑着拍了拍魏尧的肩膀:“哎哟,就是这么一说,那高句国破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萧国没那么容易集结兵力进犯的,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自有父皇和兵部的将军们操心,若真有事儿的话,大不了请我舅舅抚远侯回京领兵去西北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