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招福一愣:“这么严重啊。” “是,侧妃娘娘被砸的这一下, 确实挺严重的。”医婆子回禀完了之后,便回过身去给杜侧妃准备绑腿东西去了。 云招福走到杜侧妃身边,就看见杜侧妃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泪, 却带着浓浓怨气,恶狠狠的盯着云招福,一副想要扑上来咬她一口的感觉,云招福不明所以,以为她是疼的,关切的凑过去问: “疼的很厉害吗?我让人给你拿点止疼茶来吧。” 杜侧妃紧咬牙关,眉头紧蹙, 眼睛因为瞪得太大而涨出了血丝,泪眼汪汪,云招福弯腰负手,与她对视,杜侧妃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跟云招福说话的样子,可是嘴巴才张开,她的伤腿就给医婆子给抬了起来,千言万语化作凄惨哀嚎,云招福听得觉得渗人,就伸手拍拍杜侧妃的肩膀,温柔又善良的说道: “那个,你也蛮倒霉的,那只脚还没好,这只脚又受伤了。既然受伤了,那就好好养着,没事的话出去晒晒太阳,有利于你骨头长好。我主院里还有点事情没做完,改天再来看你。就这样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云招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的沈侧妃,沈侧妃身子一震,一副快要被吓得晕倒的样子,云招福本来还想跟她再说两句话,但看沈侧妃这个样子,觉得还是算了。 走出了杜侧妃的东侧院,云招福想了想,还是穿过花园,往杜侧妃遭难的西侧院去。 在那横木掉落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那高高的横木,整个门前回廊边上都是这种横木,怎么偏偏当门口这块掉下来了呢,真是奇怪。 云招福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东侧院的杜侧妃还在鬼哭狼嚎,云招福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主院去了。 魏尧回府之后,王顺就去把今儿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魏尧眉头蹙起:“是杜侧妃受伤了?” 王顺点头称是,魏尧本来是要去主院的,便转了道往书房去了,周平原本跟在魏尧身后的,魏尧转身去书房,周平也转身离开。 王顺跟在魏尧身后,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就这样,杜侧妃闹个不停,老奴只好去找王妃来坐镇。” 魏尧对王顺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顺便躬身离开魏尧的书房。过了一会儿后,周平就回来了,上前对魏尧说道:“爷,您看属下发现了什么。” 说完之后,就对魏尧摊开了手,魏尧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周平解说道: “棉花里头包着石子儿,那掉下来砸到杜侧妃的横木是有人动过手脚的,跟沈侧妃房里的房梁一个路数,属下发现不对,就在周围找线索,然后发现了这个。” 魏尧看着手里的东西,陷入沉思:“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周平迟疑片刻:“属下猜想,这个应该是用来击打横木,让它掉下来砸到人的,而且属下还询问到,今天王妃去了酒窖,回府之后就直接去了沈侧妃那里探望,曾经站在门口与杜侧妃说了几句话,然后王妃就离开了,紧接着没多会儿,杜侧妃就撞到了门框,横木掉下来砸到她的腿。” 魏尧听了周平的分析之后,眉峰微蹙:“王妃曾与杜侧妃站在门下说了几句话……我记得,杜侧妃身边有个丫鬟,是练家子吧。” 指的便是杜侧妃的贴身丫鬟褚红,周平知道这个人,立即反应过来:“是,确实有一个,好像叫什么褚红,是跟着杜侧妃来定王府的。” 魏尧沉吟后又问:“若是你的话,用这个东西从远处抛掷,能不能将一块被动过手脚的横木打下来?” 周平先前便有了这样的尝试,听魏尧这么问后,便点点头:“属下应该可以,这外面虽包裹了棉,能够阻隔石头打在木头上的声音,但只要是学过一点暗器的,盯着一个准确的地方打过去,应该都可以做到。” 魏尧听了这些以后,便不再说话了,周平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魏尧开口,自己也疑惑了。 “若是褚红出手的话,她针对的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周平张大嘴,瞪大眼,恍然大悟:“难道褚红的目的是王妃?” 魏尧虽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眸子却抬了起来,周平从自家王爷的表情中便不难看出王爷的意思,两人想的一样。 褚红想害的,是王妃。 “可是,褚红既然出手了,又怎么没砸到王妃,却砸到了杜侧妃呢?” 这就是让周平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褚红不可能会失手,所以只可能是,打中了,但横木却没有适时掉下来,然后王妃躲过一劫,杜侧妃不明所以撞到了门框,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横木,顺势掉了下来,砸到她的脚。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但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那周平真是不得不替王妃捏一把冷汗,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魏尧将手里的东西放入了他书架上的一只匣子里,然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