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凤道君的千金深夜来找我?”令梨满脸懵圈,“她说有话想对我说,但在我被少主哄骗叫了猫猫一声‘宝贝’之后,她哭着跑走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令梨得缓缓。 剑灵不懂世人复杂的情情爱爱,但令梨是看过无数爱而不得虐恋情深话本的人,她纸上谈兵的经验异常丰富。 “往好处想,事情可能不是我猜测的那样。”令梨强行挽尊,“或许是白小姐深夜失眠,像师兄一样三更半夜在外面瞎晃,晃进离我很近的竹林。” 整个府邸都是白小姐的家,她哪里都可以去,走进令梨的院落也很合情合理。失眠的她想学苏轼一样叫上亦未寝的怀民共赏明月,于是敲响了令梨的门窗。 白小姐一颗文艺青年赏月之心,却在听到屋内传来的靡靡之音后心碎满地。 纯情的她大惊失色,没想到留宿她家的贵客竟如此不检点,大晚上活力十足。 一句“宝贝”叫的她面霞乱飞,又急又气,只想把一包去污粉丢进屋里呛死令梨和伽野。 “于是她脚步匆匆哭着离开,回房间怒念一本金刚经,狠狠洗刷精神污染。” 令梨:“是不是很有道理!是不是很合逻辑!没错,这就是昨晚的真相,我不接受第二种解释。” 令瓜:编,就硬编。 令梨垮起小猫批脸,双手捧着脸蛋用力揉了揉:“好吧,勇敢的剑修不自欺欺人,我会直面生活的重拳。” “这只是个简单的、微不足道的误会。”令梨重新披上黑色斗篷,指尖绕着一缕长发把玩。 “我很想对她好好解释,但我只有一张嘴。没有八张嘴解释不清的事情,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 令梨丢弃良心,心硬如铁地说:“谁的一生没有过无疾而终的爱情呢?她很好,我也很好,只是人妖殊途,我们不合适。” 缘分强求不来,强扭的瓜好吃归好吃,也要看有没有强扭的本事。 “如果她把昨夜你屋里有人的事告诉拟凤道君,该怎么办?”令瓜担忧道。 “白小姐不像会对长辈告状的人。”令梨摇摇头,“就算她真的说了,拟凤道君也只会高兴。” 令瓜:“高兴?为什么?” 令梨稍稍掀开斗篷,扮了个鬼脸:“忘了吗?‘晚辈丑若无盐,青牙獠嘴仿若鬼刹修罗,所到之处阴兵过境寸草不生。此等骇人之容貌已让晚辈心魔丛生,再得不到鬼算子前辈相助,我这一生就完了!’” 令梨淡定道:“拟凤道君压我魁首是为了用我钓少主上钩,可不是为了把女儿嫁给我。白小姐撞破我的‘奸情’彻底死心,对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拟凤道君说不定还会摆一副慈祥前辈脸,温和对令梨说:“年轻人脸皮就是薄,你可以正大光明把小情人带进府住,本座不介意。” 又是“宝贝”,又是“小情人”,还是“狐媚子”,打死拟凤道君也猜不到充当这个角色的是他苦苦捉捕的本族少主。 伽野实在背负了太多他不该背负的孽名,令梨在心里同情了少主三秒。 三秒过后,她心安理得地抛下一切杂念,认认真真准备风云会的赛事。 今天是半决赛,明天是准决赛,后天是决赛。 令梨简单洗漱,推开房门,面朝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吸一口清新空气。 “今天会是怎样的对手?”她勾了勾梨花白的剑穗,“瓜瓜,期待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