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 端王这狗哔有着一种天然的敏锐,善查人心,轻易看破了她的身份,没费什么劲也引诱她承认了。十七郎这种小菜鸡怎么是他对手? 端王发现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远没有对十七郎的影响大。 瑶光叹口气,转身把已经凉掉的布巾拿到盆架前,拧干了水分,挂好,叫十七郎,“你别傻愣着了,把靴子袜子脱了吧,我给你弄点水你泡泡脚。这天气冻坏了不是开玩笑的。你慢慢跟我说是怎么回事。” 十七郎迟疑一下,顺从地脱了外衣鞋袜,这才察觉自己的双脚冻得早没有知觉了,瑶光从屏风后拿出一个木桶,混好了水,让他坐在床边泡教,又问他,“你跑出来多久了?饿不饿?我这儿有一碟牛角包,我放在熏炉上给你烤一烤再吃。” 十七郎将冻僵的双脚放进木桶中,顿时觉得脚上被千万根细针穿刺,刺痛难忍,他忍不住哼哼了几声,幸好很快热水将温暖从脚底传遍全身,他暖和起来的同时也镇定下来了,把事情从头跟瑶光说起。 早在渤海侯叛乱的消息传入京城当天晚上,皇帝就命十七郎带领一队锦衣卫火速前往渤海郡探查,还让锦衣卫指挥使季锋派了几名手下得力干将为他当副手。 瑶光一听,哦,十七郎这是又操起小密探的工作了。皇帝真是挺信任也挺看重这个小堂弟的。 到了渤海郡之后,十七郎在几名老特务密探的辅佐下展开密报的收集、整理、速递工作,做得还挺不错,策反崔氏旁支的事儿也有他的手笔。 等端王带着的援军来了之后,基本就只剩下收尾工作了。 十七郎还没讲到这里,瑶光就知道,这变故必然是回到京城后起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十七郎要讲这些。 十七郎把两脚放在木桶边缘,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可以擦脚的布,瑶光催促道:“唉你就左脚踩右腿右脚踩左腿就成了!” 十七郎无法,只好照做,然后向床中间移动一点,两只脚晾在床边,瑶光不耐烦地叹气:“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快钻进来吧,这好容易焐热了,一会儿又冷了。” 小少年别别扭扭脱得只剩中衣,依言盖上被子,靠在床头,继续说起来。 收尾工作麻烦事多,端王处理过南疆叛乱后的安定重治,挺有经验,过了几天,新任州牧带着四部人才的工作组来了,十七郎的工作从跑腿、收集整合情报渐渐只剩下列席会议了,就不禁会无聊。 他说到这儿,瑶光用手拍了拍额头,“我知道了。” 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闲不住。一样,是钱。不管你去没去过华尔街都应该听说过这句话:money never sleeps. 和钱一样昼夜都想忙活的另一样东西,就是高中男生的jj(不是晋江)。 少年的荷尔蒙一骚动起来,常常干出事后自己都觉得傻哔到极点的事儿。十七郎也不能例外。 他在一次列席夜间会议的时候走神了,然后就也不造怎么想的,从怀里取出特务必备小本和笔画了个小yellow图。 “图呢?”瑶光问。 十七郎抽噎一下,“六哥撕了。” 瑶光摇摇头,“行吧,你继续讲。” 端王应该是开会的时候就发现小堂弟开小差了,但他当时没吱声。估计是想给小堂弟留个面子。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得给小堂弟一个教训。于是,他在会议结束后带着小堂弟去参观渤海侯家的演武场,比试弓箭马术时也不知怎么撞了十七郎一下,就施展妙手空空之术把他怀里的小本给摸出来了,打开一看,哈哈,少年,你长大了呀! 十七郎当时脸就白了。既有尴尬,也有担心,当然还挺害怕的。 但端王只是训斥了他几句,就把本子还给他了,还再次强调“你是能练成上乘先天功的啊不过你得禁欲到二十岁”“你可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呀”“你这个年纪还小不要整天想这个事情”“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不像你思想这么复杂,我整天就想着好好练功天天向上”等等。 十七郎羞愧又懊悔,老老实实认了错,重新当回乖宝宝。但现在想来,端王兄对他的关怀远比平时表现出来的要深。 他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但端王很可能暗中派了人去查探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也许是想看看是谁教坏了他,也许……他当时已经有所怀疑了。 班师回朝后,皇帝论功行赏。十七郎本来就是皇帝派去长见识刷资历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好,当然得有一份封赏。 但是——假若他是跟着第一批前线部队去的,真刀真枪打了几场,那人家也服了,可皇帝分给他的活儿偏偏还是不管文臣武将都不大瞧得起的特务工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