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七郎露了一手隔空发暗器的工夫,对他更加忌惮。当初人家轻轻巧巧就能把她从驴背上提到马上,还有堪比太阳马戏团的轻身功夫和马术,暗器她到现在也没整明白用的是什么——结论就一个,出路就一条:必须将熊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才能制住他! 十七郎越是翻腾,瑶光越是死死钳住他双手不放,这混蛋小子还长了一副好腰,力气惊人,差点要把她掀翻了,这刺激得简直跟坐上骑牛机没什么分别了,胯部少点力量都不行! 瑶光也没别的招儿了,咬牙切齿抓他手腕,“忽”地对着他眼睛吹口气,十七郎大约是从没见过这种骚操作,愣怔一下,瑶光要的就是这个空当,抬起屁股再狠狠往下一坐,压得十七郎差点翻白眼,痛叫求饶,“唉哟——好姐姐,亲姐姐!别这样!压死我了!” 瑶光咬牙切齿,“再不说实话,我搞死你!谁派你来的?”说着,双膝用力夹在他腰上,拿出在搓衣板上搓脏衣服的气势用屁股把十七郎碾压了一遍。 十七郎又是“哎哟”又是“啊啊”地连声低叫,脸涨得通红,痛苦地紧皱双眉,“别——别——姐姐我说!你别再这样了!我说!是皇兄派我来的!” “什么?”瑶光忽觉晴天霹雳,狗皇帝? 看到十七郎坐在梁上那一刻,瑶光就知道这小子必是受人差遣来偷窥她的,她以为是端王,没想到是皇帝! 狗皇帝派他来偷窥我干什么? 瑶光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一定是渤海侯家的人在皇帝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天哪……这要是让皇帝知道……吾命休矣! 十七郎等的就是她这一恍神的瞬间,猛一用力,侧身一滚,把瑶光放倒在地,他立刻抽胳膊要跑! 瑶光一下清醒了,要是让他就这么跑了她还能有好么? 她双手一撑地翻起来去抓十七郎,刺啦一声把他的袍子给扯破了,十七郎这时候哪还管这个,快跑呀! 瑶光生拉硬拽,抓住他右脚脚踝用力一拖,“嘭”地一下把十七郎拽得摔倒在地,这机会绝不能放过!瑶光跳起来纵身一跃,砸在十七郎身上,顺便藉着自身重量给这狗皇帝派来的狗奸细一个肘击!一肘子正好砸在他颧骨上。 这下可真够狠的,别说十七郎疼得龇牙咧嘴,就是瑶光自己都疼得冒眼泪了。 她趁机故技重施,一个熊坐压在他身上,她怕他使什么暗器,赶紧双手抓住他手腕。 十七郎翻腾得比之前激烈得多,瑶光不敢稍有大意,死死压住他不放,盯着他双眼低声喝问,“那你打算怎么跟你的狗哔皇兄覆命?嗯?” 十七郎忽然不挣扎了,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看着瑶光,“原来姐姐你也有怕的时候。嘻嘻,你觉得,我会怎么说呢?要是圣上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和美少年眉目传情,还叫他穿成这样子……” 瑶光劈脸给了十七郎一个耳光,一下把他打懵了,他都忘了赶紧反击了,用被她放开那只手捂着脸,一脸震惊。 这时候瑶光哪顾得上怜香惜玉呀,啪啪啪又给了十七郎一串清脆耳光,倒也没太使劲,只打得他两腮微微发红。 这种殴打造成的疼痛相当有限,但对于十七郎的攻击效果却相当明显,他大概从娘胎出来就没被这么对待过、也从未设想过会被谁这么对待,这串耳光带来的心理震撼比他跟人比武落败要大得多。简而言之,魔法攻击造成的伤害远超过物理攻击。 瑶光趁着他懵逼的时候扯下自己腰带抓住他两手乱七八糟捆成一个球,然后一手按住这个球腾出一手伸进十七郎怀里摸索,果然给她找出来一个本子,她翻开一看,乐了,“你还会画画儿呢!要当我徒弟么?” 十七郎的小本子上画了一系列五张连环画,主角自然是瑶光和琴语,她指点他摆姿势,挥笔给他作画,他关上槅扇门更衣,她把苎麻布披在他身上……居然还用简练的文言文记下了她讲的恩底弥翁的故事。 是个合格的狗探子。要是画工再精进些,没准回去他还能画出韩熙载夜宴图呢。 瑶光冷哼一声,将本子向身后一抛,俯身盯视着十七郎,耳语一样压低声音:“十七郎,你听,窗外风雨大作,天又马上要黑了,是不是?如此雨夜,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忽然间发现梁上有人,惊慌之下用熏炉砸死了贼人……谅来,旁人也会觉得不是我的错,对不对?” 十七郎一听,瞳孔都变大了,但还很硬气,“别说笑了,韩姐姐。” 他的韩姐姐坐在他小腹上笑得百媚千娇,“林九扮劫匪那一回,我也是跟他这么讲的。他也觉得我在说笑,结果呢?” 十七郎这才脸色微变。 瑶光感觉得到他怕了,她坐着的地方肌肉都绷紧了。 她伸手在他凌乱的鬓角理一理乱发,柔声道:“我又想了想,你可是宗室子弟,寻常百姓都得叫你一声小王爷的,如今又领着职,怎么能死在暖云深这种地方?你放心,我把你打晕了扔到溪流里,你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