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青眼里,他有时似乎很好相处,有时又让人看不明白,有时不大正经,讲话粗糙,有时又认真得吓人。他会聊天,但不会说心事,他会待人好,但谨守分寸,他做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 这样的男人,从内到外都很吸引人。 钟恒冲好脸,抹掉水珠,往回走,看到她。 杨青紧张得脸热。 她顿了一下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钟恒哥。” “嗯,有事?”他笑着,露出白牙,显然心情很好。 杨青也挤出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说泥鳅今天出去玩弄得很脏,是许小姐把它洗干净的。” “是嘛。”钟恒意外,“她帮泥鳅洗澡?”说完就笑,“我错过这好戏。” 杨青点点头,揉着手指,“钟恒哥,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钟恒走到木椅那,从兜里掏出红罐子打开,慢慢喝牛奶。 杨青也走过去,小声说:“许小姐……是你女朋友么?” 钟恒手顿住,捏紧了牛奶罐。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抬头,“问这个干什么?” 杨青顿时更紧张,不知道怎么站下去才好,硬撑着笑,“我看你们挺好的样子,如果谈朋友,琳姐应该很高兴,不用为你操心了,街上的阿姨婆婆们也不会老折腾着给你介绍姑娘,许小姐那么好看,大家都会为你开心。” 钟恒没抬头,“这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事。” “哦。”杨青说,“大家就是关心你而已。” 钟恒没说话,几口把牛奶喝完了,一直到离开前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许惟在平安的屋子里待着没走,看她练字。 泥鳅少爷在院子里刨土刨到百无聊赖,自个跑了过来。 平安休息时带泥鳅到三楼的小间里玩耍。 许惟给她检查作业,没一会就听见平安在上头嚎。她上去一看,简直哭笑不得,泥鳅那家伙不知怎么地跑到房顶去了,这会儿站在那一双狗腿瑟瑟发抖,死活不敢下来了。 屋顶是伞形,木头搭的。泥鳅站在正中间,睁着一双无辜的狗眼。 平安站小天台上仰着头乱嚎:“下来啊傻狗!” “你别骂它了。”许惟说,“赶紧哄哄。” 平安于是开始夸:“乖泥鳅、乖宝宝,最帅的狗蛋蛋,你快点下来吧。” 泥鳅一动不动。 许惟:“……” 估计被恶心得不想下来了。 许惟打算自己上。 “你待着别动。”她嘱咐完平安,拿了个凳子,上身刚扒上去,底下一声喊:“许惟。” 她一回头,看到钟恒的脸,他在楼下。 “别乱动!”钟恒皱着眉吼一声。 半分钟不到,他奔上来。 许惟却已经上了房顶,泥鳅脑袋缩在她怀里,大嘴拼命往她胸口挤。 钟恒看得来气,“叫你别动。” “我这都上来了。”许惟摸着泥鳅脑袋,“它是不是恐高啊,看这抖的。” 平安在一旁喊:“快把它丢下来。” 许惟看着钟恒:“你接好。” 她抱着泥鳅,手一松,泥鳅叫了一声,落到钟恒手里。 许惟从房顶上慢慢下滑,停在边沿上。 钟恒丢下泥鳅,手张开:“跳。” 许惟丝毫没犹豫,直接跳,钟恒稳稳接住她,“你是嫌命长?” “……” 许惟没顶回去,赶紧去看泥鳅。 钟恒看着泥鳅,也不知道这醋他妈到底该怎么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