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处,半抱着她的胳膊。 他身上发着寒意,唇无血色,但楚言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便十分安心,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搂着他也睡去了。 如是过了两天,楚言枝让红裳想办法给姚窕递了消息,就说她身体已经好多了,让陛下别再担心,莫要再因为她而耽误了政事。成安帝每次出宫来公主府确实费劲,还得时刻关注江家父子的事,确认楚言枝身体情况真的好了许多,近日便不再去了,不过吩咐人送了很多人参灵芝等滋补的药材给她,还准许辛鞣能每隔几天过去看看。 狼奴一直没能清醒过来。 楚言枝每天给他喂饭喂水喂粥、换衣服擦身、洗头洗发,若在他耳边说点什么,他好像都能听得进去,就是一旦察觉到她的气息有远离的迹象,手就抓着不放了,嘴里微弱地唤着什么。 红裳本担心她这么照顾狼奴会拖垮自己的身子,没想到楚言枝的病一日比一日好得快了,饭量也恢复不少。 感觉到狼奴应该能听得懂话,楚言枝便时时对他说,说那些从前她不敢说的、不好意思说的。有时候说着说着她觉得难过,可看狼奴呼吸越来越平稳、脸色越来越好,她又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没什么比他还活着更重要。 狼奴身上的伤渐渐开始愈合了,辛鞣说这是个不错的迹象,等那药效都消褪得差不多了,他应该就能醒过来。 这天楚言枝一觉醒来,下意识要将手往狼奴脸上摸摸,却扑了个空。 楚言枝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正欲坐起身,迎面却撞见那双乌溜溜的眼睛。 少年乌发披散,蹲坐在她身边,见她醒了,似有困惑地歪了歪头,好奇地冲她眨眼。 “你醒了?”楚言枝欣喜之余,又觉得他这反应奇怪,抬手要摸摸他的脸,狼奴见她的手伸过来了,主动用脑袋和脸蹭了蹭,极舒服似的闷呜了声。 楚言枝抱住了他,哽咽道:“小狼,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呜。” 狼奴却开始吻咬起她的脸和脖子,舌尖试探又欢喜地□□着。 他把她按下去,贴着她的脸蹭,一直不说话,只嘤嘤呜呜地冲她笑。 楚言枝察觉他有点不对劲了,抬手按住他的额头:“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狼奴被她按了脑袋,动作略顿了顿,拿了她的手咬住,凶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狼奴可从没用这种眼神看她。 他咬得并不算重,但那两颗尖牙磨得楚言枝还是有点刺痛。楚言枝皱眉,又不是很舍得凶他,便用眼神警告了回去:“不许咬我。” 狼奴不听,喉间还发出狼似的低嗥,眉毛皱起,两只爪子扣住了她的肩膀。 楚言枝干脆偏头咬住了他的手臂。 狼奴终于松开口了,但即刻就抱着她对她的脸和脖子又亲又啃起来,带着克制的力道,好像是喜欢极了恨不得将她吃掉,但又有几分怜惜。 楚言枝被他弄得脸上脖子上沾了好多口水,一边推他一边擦,责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狼奴一直不理,弄着弄着竟想剥她衣服了,脸埋着蹭,又舔又咬。 楚言枝没想到他才一醒来,话都没说一句就想这事,心里着急还有点生气,推不开便揪他的耳朵。 狼奴的耳朵总是很敏感,禁不得她吹气,也禁不得她揉弄,最后他伏在她胸口喘着粗气,依赖地拱她脖子。 楚言枝捧起他泛着红的脸,看着他略微迷离的眼睛,一边揉他的耳垂,一边蹙眉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 狼奴看着她张合的唇,时不时眨动下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楚言枝轻拍下他的脸:“你叫狼奴啊,也叫辛鞘,你不会失忆了吧?” 狼奴被她拍得不高兴了,眉头又皱起来,不由分说就扑过来咬住了她的唇。 这并不像吻,他吮着咬着,似在警告她又似在享用她。 恐怕不止是失忆了,还是傻了,连话都不会讲,成了小时候她刚把他捡回来时的样子。 他熟悉她的身体,但楚言枝也熟悉他的身体,揉着他的耳朵和脖子不放了。狼奴果然吻咬了一会儿便惬意地放过了她的唇。 楚言枝摇响铃铛想唤红裳进来找辛鞣,不想狼奴听到声音,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起身直接把那铃铛拽下来了。 他好像第一天见到这东西一样,捧着摇铃看半天,一会儿用脸贴,一会儿用牙咬,听到它被自己弄出的声音,眨眨黑亮的眼睛打量着,蹦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