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能排得上造业的队。” 自打皇奶奶和父皇的关系缓和之后,至少有她在场时,楚言枝从没听过皇奶奶这般驳斥成安帝,不由拈了颗糖入口,拿了颗橘子边剥边听。 然而成安帝似乎并不想和荀太后吵这个,见楚言枝剥好了橘子,朝她动了动手指,楚言枝只好把橘子掰了两半分别递给他和荀太后。 “只有生了孩子,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才能定一定。像你二姐姐,用心照顾两个孩子,哪里用像你三姐姐那样教朕操心?枝枝,听父皇的话。” 楚言枝又自己剥了只橘子,尝着还算甜,便笑着应了。 楚言枝带着一众宫婢太监还有狼奴在十月中旬时搬到了公主府,转眼又入冬,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 为了住着习惯,楚言枝住着的正房仍然取名叫兰心阁,考虑到狼奴总爱弄出动静来,楚言枝特地叫人给外间设置了一个隔板门,不像从前在重华宫和长春宫时那样,外间和内室只有一扇屏风作挡。 想着殿下长大了,更注重自己的空间,红裳他们也没多想,就是绣杏胆子大,会开她的玩笑。 冬天地龙烧得热,室内还燃炭,楚言枝夜间仍不爱好好盖被子,有时候狼奴不来折腾她,也会悄悄卧上她的床榻,在后背抱着她睡,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奴小时候一直以为,只要和殿下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殿下就会怀奴的小娃娃。” “那你好傻。”楚言枝笑他。 狼奴蹭蹭她的发,极度安心时声音也愈发闷沉:“奴好幸福啊。” 楚言枝转脸看他,狼奴眉眼舒展着,唇角似乎扬着一抹淡淡的笑,即将入睡时的样子显得格外乖巧。 楚言枝也翻身来环住他的腰,亲亲他的眼睛鼻子,在他困倦地眨眼时也蹭着他的脸睡了。 楚言枝正打算着过几日要不要主动去一趟姚家看望外祖父外祖母和姚念他们,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几月前我和辛鞘大哥约定好要去马场跑马比试,不料自那天七殿下把辛鞘大哥带走后,辛鞘大哥就甚少回去了,即便回去,也待不了两天就要走。听闻七殿下搬进了公主府,在下便斗胆上门拜访,想向七殿下借一借辛鞘大哥,让他同在下去京郊马场比试一番。” 楚言枝坐在正厅,听江炽说完这番话后,端茶抿了一口:“虽未下雪,天也冷着呢,江小将军一定要在这时节和狼奴比试吗?” 江炽笑道:“跑马比试,其实是我个人的私心。辛叔一直想让我父亲多教一教辛鞘大哥功夫,父亲答应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才由着我来此拜访七殿下。多有冒昧,还望七殿下恕罪。” 楚言枝了然,这样的理由他们无法拒绝。 “江公子言重了。既是要跑马,本殿下也去看看热闹,狼奴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还没见识过他的骑术。” “殿下,外面冷。”狼奴牵牵她的袖子提醒道。 江炽的目光落了过去,见楚言枝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袖子从狼奴手手中抽出了,笑道:“在下的骑术在军中一向苦于没什么敌手,今日便劳烦辛鞘大哥指教,劳烦七殿下品评了。” 楚言枝眉心蹙了下,与他客气一番后,到内室换衣裳去了。 “这江小将军说话还真不客气,怪会自夸的。”绣杏拿来几件氅衣让楚言枝挑,楚言枝随手指了绛红色白狐围绒的那件。 红裳给她披上系好道:“京中谁不知道他江小将军的名号?听说多家贵女都对他有意,安国公即便坐在府内哪也不去,前来递拜帖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是家中有女,冲江小将军来的。” “他就有这么好吗?”楚言枝戴上兜帽,抱了手炉,“我看挺一般的,还不如辛鞍。” 红裳笑了:“殿下之前不是挺厌烦辛小公子的吗?” “一码归一码,江炽这人,不像什么好东西。”楚言枝最讨厌做派虚伪,矫揉造作的人,江炽虽然看似洒脱散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