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父亲呢?” 云夕淡淡道:“那么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于青然当年因为杨一蒙死不见尸,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去世了,便想上京寻找,之后一去不回,只怕是遭遇不测。若杜一鸣真的变成了杨一蒙,就算是为了于青然,云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隐姓埋名过好日子。 比起血缘上的关系,她更重视的是相处之间的情谊。 云深给她提议,“你可以找来一些看着杨一蒙长大的乡村父老,想来是不是他本人,一见便知。” 云夕点点头,脸上微微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便是这般打算的。”这份资料上详细到杨一蒙原本住在哪个村都有。 云深这回来,并不仅仅只是为了送这份资料,还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脸色冰冷了几分,只是这份冰冷却并非针对于云夕,“说起来,这几日墨烟总算是撬开了那人的嘴。” 云夕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那个当时想要带走我的黑衣人吗?”那时候十个人,大多数都被她解决了,只余下一个留作活口。 云深点点头,眸子森冷,像是雪山上的冰湖,“他们的确是北魏的人,为的只怕是隐门令牌。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令牌在你手中,大概是想要以你为人质,让我交出隐门令牌吧。” 云夕不自觉皱起眉头,“北魏怎么会知道令牌在你手上?”这些年来,四国也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在边境上偶尔还是有一些摩擦。 云深摇摇头,“这也是我所不解的地方。” 云夕眨了眨眼,说道:“看来咱们有必要在北魏也埋一些钉子了。” 云深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云夕有了主意,勾唇浅笑,“娘子何以教我?” 云夕粲然一笑,“我记得北魏从上而下皆礼佛,索性送咱们的一些人过去那边充当大师僧人,只要打出名声来,不怕他们进入不了高层的视线。到时候要做点什么就容易许多了。” 云深嘴角抽了抽,说道:“我的那些手下,可没有哪些人于佛法上有天赋。” 当和尚自然是简单的,但是若是那种水平一般般的,就算进入北魏,也会被那些真正高僧给淹没。 云夕抬了抬下巴,眼睛灿若星辰,“没关系,我知道啊!我可以教他们啊!” 前世佛教发展了不知道多少年,那些理念早就成熟,而且更贴近老百姓和统治者的利益。她奶奶尚佛,导致她从小耳濡目染之下,还真知道了一些。 她兴致勃勃地提笔写了起来,什么菩提本无树,什么不是旗子动是你的心在动,各种禅语皆是信手拈来。 云深一开始还只是在旁边看戏,不忍给未婚妻泼冷水,只是看到后面一条条,他也不由动容了起来,陷入了深思。 这一写,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写了好几张纸后,云夕才停下笔,顺手转了转手腕,这一个时辰都没休息,写的又快,手还真酸了。 云深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可爱神态,低笑一声,然后手轻轻按在她手腕上,帮她揉捏了起来。 他的力道恰到好处,正好捏在了每一个酸涩的点上。云夕舒服地简直想呻吟了,她俏皮一笑,“不错,手艺见长啊!” 云深眸光微闪,“初次开门做生意,承蒙贵客不嫌弃。” 云夕也跟着配合,满意点头,“嗯,很好,看在你手艺高氵朝的份上,本小姐便包了你,也免了你日后受颠沛流离之苦。” “多谢小姐恩典。” 两人玩了一回后,云深将这些纸收了起来,对云夕戏谑道:“倘若日后这些人真的成名,人们都知道这些理论都是你想出来的话,只怕你便要被称为佛母了。” 云夕嘴角一抽。她才不想当什么佛母呢,多难听! …… 云夕从云深这边拿到杨一蒙的信息后,便让手下过去判州,寻找几位杨一蒙家乡的父老乡亲,送他们来到京城。来回的路费和在京城的花费她出。 云夕宁可枉做小人一回,也要弄明白这件事。 另一边,杜周氏和杜一福也参加完杨家的宴席回来了。 从他们两人脸上的惊叹,云夕不难看出事情的发展。 杜一福这个平素寡言的人话语都难得多了起来,可见他心中的震惊,“那杨大人还真同二弟生的一般无二,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云夕好奇地看着他,“真那么像?” 杜一福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爹是左撇子,杨大人却和寻常人一样,惯常使用右手的,这点倒是不同。” 杜周氏有些遗憾说道:“倘若二弟还活着,同这杨大人面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