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下的化学反应。他患有亚斯伯格症候群,能挑起他主动沟通的行为的概率……也许只比在海上行船遇到另一艘船的概率那么渺小。 洛云平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那一封信带回了医院。 “你的信。”洛云平逼自己装出镇定的语气,怕刺激到郁清岭。 郁清岭的眼睛在看见信的那一刻明显亮了亮,他从洛云平的手里接过了的粉红色的信纸,小心地展开,看见第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 【亲爱的圣诞屋邻居,你好呀。】 屋外的阳光洒进了窗户里,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这是洛云平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郁清岭的身上看见明媚的气息,它脆弱苍白得就像晨间的雾气。 “明天是平安夜。”洛云平叹息,“如果你在这里好好躺一个晚上,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郁清岭露出疑惑的神情。 洛云平微笑:“秋山这边的孩子前几年万圣节尝到了甜头,把糖果活动扩展到了圣诞节。平安夜整个小区的孩子都会上门要糖果的,给你写信的……是个小女孩吧?” 原来如此!郁清岭脸上的疑虑消散,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丝微妙的弧度。 洛云平看在眼里,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花了三个月没有做到的事情,那个红色小姑娘只花了三天竟然做到了。 ……老了啊。 三十岁的青年才俊迎着阳光叹息。 回到办公室里,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郁父打电话:“喂,郁先生,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关于延迟清岭的归期……” 有些人大概是特别受老天爷眷顾吧。 当天夜里,洛云平在的秦宅见到鹿晓的第一眼,脑海中只回荡着这样一个想法。 即使给他选择了最窄的一条路,却也在沿岸为他开放了最巧合的花- 秦宅内,鹿晓并不知道眼前的医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 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医生眼睛也太亮了一点,并且他下针的时候,手法要比昨天的护士姐姐残暴许多!她眼睁睁看着殷红的血流淌到了针筒里,实在没忍住红了眼眶。 “……疼啊。”鹿晓哭腔。 “喂,你专不专业啊?你们这种医生纯精神呵护么?” 秦寂眼看着小姑娘惨兮兮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疼。随后被秦父狠狠瞪了一眼立马收声。 洛云平憋笑:“纯精神呵护的是神职人员,我们主要还是以科学为准绳。” 洛云平又简单问询了鹿晓几个问题,很快就示意秦洋可以结束问诊。秦洋领着洛云平去了客厅,临出门朝秦寂丢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你留在这里照顾晓晓,如果被我发现你偷着欺负她……”眼神不言而喻。 秦寂:“……” 房间里只剩下了满脸毛躁的秦寂还有哭唧唧的鹿晓,两两相对,相互嫌弃。 “别哭了。”秦寂不耐烦,“以前也没见你那么爱哭。” 鹿晓抽抽噎噎:“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呜……” 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害怕打针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医生只是聊了一小会儿,感觉头也疼,心脏也疼,看着自己的血被抽走了,感觉全世界都要塌了,眼泪一落下来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都收不住。 好在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她就放开怀哭了起来。 秦寂:“……” 鹿晓抱着被子擦眼泪:“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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