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脑袋。 “不可以。”郁清岭认真道。 鹿晓想了好久才对应上他的“不可以”是指舞会的事儿,顿时在趴在他的胸口闷笑。 “那你要做我的舞伴吗?”鹿晓顺杆往上爬。 郁清岭浑身僵硬。 鹿晓的心里顿时涌上一种强抢民女的快感来:“没有舞伴的毕业生,很可怜的。”她一本正经瞎掰,“老了以后回想起来,整个学生生涯都是单身狗,超级惨淡的。” 郁教授的脸简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狰狞过。 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郁清岭咬牙道:“……好。” 鹿晓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骗你的啦,我最近胖了好多,根本不想穿礼服。”她抬起头用力咬了一口呆滞的郁清岭的嘴唇,“你能特地赶过来参与我重要的人生截点,我已经很开心了。” 郁清岭的呼吸微乱,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气息与气息的交缠,让整个房间里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粘稠。 郁教授决定,在家里也要买一个懒人沙发- 毕业舞会例行是在毕业典礼的前夜。舞会的规模不大,就在学校的小礼堂里,毕业生们梳妆打扮,怀揣着各自的新事对自己的象牙塔生涯作告别。 鹿晓本来想要堂而皇之地翘了,谁知院长致完辞,忽然幽幽开了口:“亲爱的女同学们。” 刚刚要开溜的鹿晓强行停下了脚步。 院长:“我校男女比例向来惨淡,但是院长作为过来人,想与各位姐妹说一说心里话。” 鹿晓:“……” 院长说:“相信院长,礼堂里面的好歹还能挑一挑,毕业后,外面的更丑。” 鹿晓:“…………” 院长期期艾艾的目光下,鹿晓不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了。她穿着牛仔裤回到宴会场上,环顾四周,忽然很庆幸自己没有走,因为郁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宴会场。 郁教授今天一身正式的黑西装,一脸冷淡地站在宴场的角落里,脸上身上赤果果写着“生人勿进”。礼堂里本来就是僧多粥少,他的周围稀稀落落地为了一群跃跃欲试却不敢动手的迷妹,以及最外延一圈表情一言难尽的男士。 ——长得帅是了不起,连锅把粥端走就过分了! 礼堂里男男女女,不论性别,统统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 忽然间灯光熄灭,舞会正式开始。 男男女女们最终渐渐散了开去,鹿晓才敢装作不经意地挪动到了郁清岭的身旁:“不是说好了你在宿舍门口等,一会儿我就溜出去找你吗?” 郁清岭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这里的人群太密集,声音太噪杂,所有的一切都像无形的气压一直碾压着他。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样的环境里窒息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鹿晓身上熟悉的气息,于是顷刻间那些痛苦的负重开始消弭。 鹿晓贴近了,在他耳边小声说:“所以,你是特地来给我当舞伴的吗?” 郁清岭低道:“嗯。” 鹿晓:“那我们不跳舞,开溜好不好?” 郁清岭:“嗯。” 鹿晓低笑:“喂,你是不是已经死机啦?” 郁清岭:“……嗯。” 鹿晓:“噗……” 鹿晓在黑暗中牵起郁清岭的手,摸到他的手心一片冰凉濡湿,竟然全是冷汗。她顿时囧了,这家伙都已经当机成这样了,竟然还想要打肿脸充胖子来做她的舞伴吗?- 鹿晓拉着郁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