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现在卫生院那么忙,就我们几个大夫,你把我们开除了,病人多了根本忙不过来!”李金玲还胸有成竹的,觉得林菀就是吓唬吓唬她们,不敢真的开除她们。 林菀却根本不为所动,“没什么,卫生院就我一个大夫都没关系。” 胡向阳和孙旭成要走,她又允许邱水英和赵艳秀去读工农兵大学,那卫生院就剩下几个新来的知青。他们也就会量体温、扎针,其他的还没学会。这又如何?她还可以申请从公社调两个大夫来坐诊,也是一样的。 反正,她不会被人威胁就是。 李金玲看她油盐不进,一下子也急了,“林大夫,你可不能公报私仇。虽然我们不对,但是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开除我们。” 王芳芳怕了,她咬着唇,眼泪就下来了,立刻认错,“林大夫,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无故旷工,你可以扣我们的工分,以后不敢了。”她知道这几天他们太过分了,因为心里有怨气,所以想不来就不来,而且还暗自得意,觉得卫生院离不开他们。如果他们不来,卫生院的病人多了,林菀几个根本忙不过来。 她们甚至还想着林菀会主动跟她们聊聊,主动说好话帮她们,结果等来的是开除。 林菀:“我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只不过我一直不说狠话,你们就以为没事而已。请服从安排吧。”说完她不再理睬,转身走了。 怀孕以来,她脾气变好很多,他们就以为她越来越好说话,不会生气的。很多只是她懒得计较而已,可如果对方太过分,她并不会一而再地给机会。 因为林菀发话,大队就出面让李金玲和王芳芳搬回了知青点,不再住卫生院的宿舍。 现在正是夏天沤肥的时候,两人从下乡就没做过农活,现在却要跟着一起下地,简直苦不堪言。 之前在卫生院不下地,轻轻松松的,她们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可这会儿和其他人一起顶着毒辣辣的日头下地,这才体会到从前的工作是多么轻松、多么让人羡慕! 尤其她们是被卫生院赶出来的,社员和其他知青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似乎在看傻子和白眼狼一样。 哪怕不能去读大学,留在卫生院也不错啊。 她俩突然悔悟了,想回去找林菀求情,可惜林菀一旦做了决定从来不更改。 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别人没义务对她们苦口婆心、一忍再忍。 两天时间林菀新招的七八个十五到二十岁勤奋好学的乡下男女也来报到,他们有的读到初中,有的读了小学,正是记忆力好求知欲旺盛的年纪,学东西最适合。 另外,林菀还招了两个三十出头的妇女,她们略微识几个字,都有点妇科病的治疗经验,日常喜欢捣鼓点偏方草药之类的,也都给人接生过,虽然比不了邱水英,但是也算有经验的。 他们都是五柳大队或者附近大队的社员,在这里出生成长,以后也会在这附近结婚。培养他们,正好可以造福当地百姓。 社员们不知道哪里得来消息,听说又可以读大学,林大夫都要去,一走好几年,他们纷纷奔走相告,赶紧趁着林大夫走之前来瞧瞧病。 尤其那些有久治不愈老毛病却拖着没治的,还有那些治疗过又跑来复查的。一时间卫生院来人来往,林菀整天都很忙。 这天下午七点多,林菀还在给陆正高做针灸治疗。 他主要是腰腿疼,每年都需要治疗两茬。秋末和冬天治疗养好一些,但是来年春天耕地、种庄稼,初夏割麦子,老毛病又会复发。为了不耽误秋收,他夏天就得治疗,否则根本坚持不下又长又累的秋收期。 没有林菀的时候,他都是熬着,熬不住了就用老偏方糊膏药,然后等着冬天休息养养。 这样两年下来老毛病自然越来越重,再不好好治疗就有瘫痪的风险。 林菀说不让他参加重体力劳动也没用,他是小队长,干什么都得带头。再说,如果不劳动,那赚不来工分,家里就饭吃,自然不能懈怠。 林菀:“队长,咱们大队是不是可以考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