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我的意思是说,廖当祥母亲死因成迷, 小李你好歹找到她家人把尸体弄出来做个尸检,要真有问题, 直接喊检察厅过去把凶手抓了,并不是说已经下葬多年的受害者就可以这么随便地放弃, 左右,你们去都去了。” 来都来了, 当然要查清楚再回去。 小李拍拍脑袋:“对对, 是我忽略了,那个尸体明显也不太对,我会尽快找到廖当祥母亲家人征求允许开棺的。” 等挂断电话, 付生玉忽然问:“小李,你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小李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回头看她。 “廖当祥母亲的尸体被安葬在汉北村的坟山,与她相关的家人基本死了全, 那我们去汉北村问, 会有人同意我们开挖吗?”付生玉想到了之前几次阻止警方做尸检的蒙圆圆一家。 有时候人的固有观念很难改变, 就像人的死亡方式如果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话,家里人并不会接受尸检,就是这种避讳,让一些非自然死亡的死者,永远没有了沉冤昭雪的机会。 小李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道:“那这样,我跟小道长先去廖当祥母亲娘家的村子去打听一下她是否还有可以为她做决定的家人,那付老板你跟小何跑一趟汉北村?” 要是两处都没有人可以决定是否挖坟做尸检,反而方便了他们,到时候可以直接找检察厅申请开挖调查,没有家属的案子基本都转给检察厅,他们的职能之一本就是为无法发声的被害人惩戒凶手。 付生玉觉得可行,跟小李确定回来碰头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再去另外的村子肯定不安全,他们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再出发。 廖当祥母亲娘家也在普平镇,不过方向跟汉北村完全相反,在普平镇下属的沙南村,于是小李得跟屠亦一块往南走,付生玉跟小何往北上。 四人互相分开,按照地图指的大概方向出发。 去具体村子就有修建好的水泥路,不过并不能直接延伸到村子附近,普平镇很多村子都掩藏在山上、林子里,没法修建水泥路,想进山,还是得走一段地图标注不是十分清楚的山路。 还好经过之前两次寻找义庄,付生玉已经摸清楚这奇怪的路线了。 地图本身的位置一定是对的,只有路的标注不对,只要确认了方向,他们就是翻山、走错一点路也能到目的地。 汉北村比义庄还远很多,进了山之后手机就没了信号,付生玉跟小何暂时是联系不上去沙南村的两人了。 在山林里不好辨认方向,付生玉找了个罗盘出来,旁边的小何看见了,眉头一跳。 “付老板,还用罗盘?”小何上下打量了一番付生玉,觉得一个看起来蛮现代的人,竟然会带着这么多古老玩意儿。 付生玉单手托着罗盘,笑道:“你没听说吗?我奶奶是神婆,她当然就教我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何低声回道:“听说过,但没想到……这么直观……” 罗盘除了算命,还可以辨认方向,一般这个功能用来算风水,付生玉看着罗盘上一再变化的字,轻轻挑眉,或许刘锦真的没说错。 靠着罗盘指认的方向,两人赶在中午前达到了汉北村。 这个村子的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看来集市不在他们目光所及的地方,顺着入村的泥路往前走一段,总算看到一间小卖部,里面有人在打麻将跟打牌。 小何是个不开口的,只能付生玉过去找人问路。 付生玉基本是个社牛,谁来都能说上两句,她先去小卖部里买了一袋沃柑,然后给在场的人都分上一个。 等大家都拿了,付生玉才拉了椅子在打麻将一桌坐下,跟一个面善的男人问:“大哥,我想问一下路,廖家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男人手里还夹着烟,听她这么一问,摸牌的动作就慢了点:“你问廖家干什么?想给人当上门媳妇儿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爆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这气氛对女性极其不友好,小何站在付生玉身后,拉了拉她的袖子,想让她换个地方问。 付生玉笑了笑,反手拍拍小何的手臂让他稍安勿躁:“我是廖当祥的女儿,爸爸说这是他老家,让我回来看看。” 话音刚落,牌桌上四个人,手里的麻将全部啪嗒一声掉下来,因为麻将桌忽然安静下来,就连隔壁的牌桌也纷纷看过来,小卖部里一派安静。 原本拉付生玉袖子的小何立马松开了手,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