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教授还是笑,“没关系啦,大家都是男人,想女人很正常的嘛。” 井珩强调,“真的没有。” 王老教授脸上的笑意不收,也不再调侃他,接着话题问:“然后呢?” 井珩描述当时的场景,“她当时躺在我床上,被我掀开被子吓醒了,坐起来害怕地看着我,和我对视了一会。” 王老教授一脸认真听故事的表情,“然后呢?” 井珩轻轻吸口气,“消失了。” 王老教授这下把笑收起来了,“直接在你眼前消失了?” “嗯。”井珩低头吃饭,点头。 王老教授手扶眼镜认真看了他一会,“这个……要不……你还是先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放任下去越来越严重的话,不知道会不会……” 井珩也觉得自己这情况应该是又严重了,不能抗拒和排斥,医生肯定是要看的,于是回答:“嗯,这两天抽空会去咨询咨询。” 王老教授这会更严肃认真起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积极接受并且配合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严重起来真不是闹着玩的。现在你还只是短暂产生幻觉,没有影响到工作和生活,如果真到影响到工作和生活那种程度,怕就真难治了。” 井珩点头,“我知道。” 王老教授看他这理性无比的态度,心里放心,默默松口气,“现在先别想了,待会去放松放松,我回去看看有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给你介绍一个。” 井珩不拒绝,“麻烦您了。” 王老教授瞪他一眼,“自己人,客气什么。” 说完,又亮出他的招牌笑脸,“说真的,漂不漂亮啊?” 井珩:“……” 第7章 吃完晚饭,井珩和王老教授从学校直接去了棋牌室。老单和老秦今天也在,看到他俩来了格外热情,四人便拉伴凑了一桌,在一起打麻将。 王老教授三人打麻将是为了消遣,跟大妈们跳广场舞那是一个性质,而井珩是为了放松,所以输赢都是不计较的事,自然更不掏大把的钞票出来赌博。 想赌博,那不如打张机票去澳门啊。 这样打着麻将,“幺鸡”“红中”“发财”一个个往桌上撂,该碰的碰,该吃的吃,注意力却有一半都放在聊天上。 四个人里,井珩和王老教授是搞研究做教育的,而老单和老秦则是做生意的。两人做了一辈子生意,发了家,老了图清闲,公司早交给儿子孙子了。 井珩对做生意不陌生,因为他家里就是做生意的,算是富豪之家。但他从小就对做生意兴趣不大,所以家里的一切他都没参与过,听听故事倒是没问题。 人老了,聊天不就是在说故事?一辈子几十年,匆匆忙忙快走完了,余下的岁月拿手指头都能数得清,于是见着人就爱说自己过去那点事。 其他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熟,因为每次在一起都会闲聊。老单是才来不久的,上回在一起下棋打麻将,寥寥数句说过一点自己的事。这一回在一起,便数他说的最多。 老单是1949年建国那一年国庆生的,名字也很直接,就叫单建国。他经历过大-饥-荒,在气血最盛的年纪经历了六六到七六的十年,后来因为改革开放离开家乡南下去闯广州深圳,从此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涯。 老单这全属于白手起家,从南下那一年开始,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事都见识过。住过阴暗潮湿全是蟑螂老鼠的地下室,也住过漆金镶玉的大豪宅,啃过冷水馒头,也吃过山珍鲍鱼。 他讲他创业时候吃的那些苦,说那几年的一夜暴富并没有这四个字听起来那么爽气。没有在南下的浪潮里翻颠过的人,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一夜暴富到底伴随了多少心酸。 而讲过去这些故事,讲到做生意里的曲折,总是难免要提到一些大罗神仙,庙里请的,家里公司里供的,以及还要讲讲这些大仙对公司气运的影响。 生意人对神佛这方面,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案台上供个红脸持大刀的关二爷,或者笑脸灿灿的财神爷,都当招财辟邪了。 说了这些,老单把手里的二饼放下去,笑着道:“王老师和井老师是知识分子,可能不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