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最大的问题解决,还不会予人以口舌是非,可谓一举两得。 桓容的想法略有些粗糙,切实实行起来,还需同桓祎等人商议。 兄弟俩谈了足足半个时辰,待定下初步章程,都有畅快淋漓之感。 至傍晚,长乐宫留膳,宫婢移来三足灯,内室亮如白昼。 桓歆用过晚膳,谢过太后天子,在宫门落下前告辞离开。 宫婢换过灯盏,南康公主饮过茶汤,示意宫婢和宦者退下,开口道:“阿子白日来,想必不仅是为番僧之事?” “阿母明察秋毫,确非如此。”桓容放下漆盏,点了点头,正色道,“儿实为请阿母相助。” “哦?”南康公主来了兴致,好奇道,“何事?” “日前儿与几位从兄书信……” 桓容早有腹案,遇南康公主问起,略微组织一下语言,就从头开始说起,巨细靡遗,将事情和盘托出。 说话的过程中,南康公主的神情先是好奇,后是惊讶,随之是沉思,最后竟有些好笑。 李夫人坐在南康公主身侧,素手移开香炉盖,投入一注新香。在桓容抱怨几位从兄“有儿子不给”,死活不松口时,忍不住笑出声音。 “阿母莫要觉得我有夸大,实情就是如此!从兄的回信都在太极殿,我立刻让宦者去取。”说到这里,桓容就要出声唤人。 “不用。”南康公主拦住他,笑道,“阿子所言我自然相信。” “日前叔父遣人来建康,同样询问此事。观其意,显然同从兄站在一边。”桓容叹息一声,很是苦恼,“如非没有办法,儿实不敢劳动阿母。” “且容我想想。” 南康公主沉吟片刻,没有给桓容回答,而是令阿麦去慕容氏处,让她将桓伟和桓玄一起带过来。 “诺。” 阿麦领命前去,南康公主看向桓容,道:“立皇太子之事,委实不能操之过急。阿子想过没有,如行事莽撞,有不妥之处,很可能令桓氏内部生隙。” 内部生隙? 桓容不免愣了一下。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宦者通禀之后,慕容氏同桓伟桓玄入殿行礼。 “起来吧。” “诺。” 慕容氏站起身,略微低着头,安静的坐到李夫人下首。桓伟桓玄坐到桓容身边,脸上难掩好奇。 待宫婢送上茶汤,南康公主看向桓伟和桓玄,温和道:“之前你们同我说的话,今日同官家说说。” 桓伟和桓玄同时眼睛一亮,看向桓容,脸颊因兴奋染上微红,争相道:“阿兄,弟已元服,想随四兄出海!” “阿兄之前说过,元服之后可决今后志向。” “弟想出海,想亲眼见一见海外方物。” “待学成兵法,我要领兵,像从兄一样为阿兄守土,为国朝开疆!” 两人滔滔不绝,将想了许久的话一股脑说出来,中途没有半点停顿。 桓容听得认真,继袁峰之后,再生“岁月太过匆匆”“四头身转眼长大”的感慨。 待两人的话告一段落,南康公主向桓容摇了摇头,示意他暂莫出言,仔细的看过桓伟和桓玄,问道:“官家有意立皇太子,你们以为如何?” 桓伟和桓玄都愣了一下,看向桓容,奇怪道:“阿兄还没成婚,宫中也没有嫔妃,何时多了皇侄?莫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