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大王子逼近四王子,表情变得狰狞,“父王重病就是视连所害!我才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视连趁我不在王都,暗中害了父王,意图篡位,他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罪行滔天,该被千刀万剐!” 四王子还要大骂,帐外的骑兵早一拥而入,将他当场制服,反剪双臂,牢牢的压制在地上。 一名谋士走进帐内,扫过得意的大王子,又看向满脸怒色的四王子,向前者行礼之后,对后者道:“四殿下可曾想过,要取大殿下手中虎符,二殿下为何不选同母的三殿下,偏偏选了您?” 闻言,四王子神情微动,当场愣住。 “大殿下手握虎符,掌有重兵,且是国主长子,于情于理,都该是王位的正统继承人。”谋士继续道。 “二殿下谋害国主,谋朝篡位,实为罪人!” “为扫除后患,他定会设法除掉几位殿下。四殿下领命前来,要么顺利取得虎符,成为二殿下扫除障碍的尖刀;要么激怒大殿下,就此身陷险境,进退不能。” “大殿下失去虎符,被押送回都城,必会被二殿下所害。四殿下纵然有功,也会被指为害兄长性命之人。” “如事未能成,四殿下要么被囚禁,要么就此殒命。二殿下更可占据高义,以四殿下为借口,发兵征讨大殿下。” “无论是哪种结果,四殿下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二殿下都能坐收渔利。” “这些,四殿下可曾仔细想过?” 谋士一番话落,四王子脸色忽青忽白,想要开口反驳,却寻不到合适话语,最终只能闭口不言,脸色一片阴沉。 显然,他将谋士的话听了进去,而且听得极深,想了许多。 见此情形,谋士微微一笑,向大王子拱手。后者并未按照计划行事,而是大手一挥,命人将四王子拖下去,严密关押起来。 帐帘落下,谋士疑惑道:“殿下,为何不按计划行事?” 大王子烦躁的摆摆手,道:“叶罕向来唯视连马首是瞻,未必肯转投于我,说再多的好话也未必有用。” “殿下,此事……“ 谋士还想再劝,却被大王子打断。 “与其操心这事,不如想想今后怎么办。”拾起掉在地上的诏书,看到上面的国主印,大王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口口声声斥责视连是篡位之人,诏书上的印章做不得假。叶罕能带兵出都城,显然得朝中文武支持。哪怕不是全部,也会超过半数。 他手里这些军队,防守西强山都是勉勉强强,遇视连派兵讨伐,胜算实在不大。 “殿下,正因如此,才该好言抚慰,设法招纳四殿下。”谋士建议道。 “此事不必再说!”大王子硬声道,“他帮视连,我绝不会信他!” 见实在劝说不动,谋士只能摇头,转而为大王子出计,可趁汉兵被大雪所阻,进一步从各部征召勇士,征收粮草牲畜。 “尤其是有意迁移的几部,殿下大可不必仁慈,行雷霆手段,正好给旁人一个警醒,让他们知晓,敢背叛大殿下会是什么下场!” “善!” 大王子正有此意,完全是谋士话音未落,头已经重重点下。 “事情交给你来安排,务必要快!” “诺!” 谋士领命,拱手退出帐外。 待帐帘落下,谋士脸上的凝重之色尽消。视线穿透飞雪,看着巡营走过的士卒,眺望绵延数里的营地,表情中闪过一抹讽刺,浸染深深的怨恨,眨眼间又消失无踪,不留半点痕迹。 征兵和收粮的消息下至各部,愤怒和怨恨的情绪迅速蔓延。 小部落失去活路,为了生存,只能不顾一切。 一些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