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桓容,助他平定乱世,驱逐贼寇,复华夏大好河山! “阿兄?”桓容率先看到桓石秀,见他站在门边轻笑,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对面的桓修,不由得耳根微红。 片刻后,站起身,抚平衣摆,捧起两卷竹简,肃然表情,开口道:“容与修弟探讨古籍,何等严肃之事,阿兄为何要笑?” 桓修诧异抬头,桓石秀当场愣住。 见后者张口无言,桓容终于收起严肃,弯起眉眼。 不得不承认,必要时,渣爹的“威风”和秦兄的“煞气”万分好用。不用学到十分,只要有个三四分,足够撑起场面。 兄弟三人对视,尤其是桓石秀和桓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双眸子齐刷刷的扫向桓容。明白他方才是故作严肃,为的是捉弄桓石秀,一时间无语。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有了这个小插曲,三人间仅剩的一点“隔阂”也消失无踪。 桓嗣和桓谦来寻人时,桓石秀已走进内室,和桓容桓修坐到一起,共同探讨学问。甚至撇开素日喜好的《老》《庄》,就前朝兵法争论不休。 见到眼前的情形,桓谦下意识抬头看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桓嗣则是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去抓人。 “政务积压两日,阿兄还要躲闲吗?” 桓嗣相貌文雅,比起桓冲更像生母。身量相当高,弓马骑射的本领也不差,更曾临战杀敌,却始终没法和武将联想到一起。 只要他不拔剑,十足的谦谦郎君,压根不会予人威胁之感。 此时此刻,桓嗣满面肃然,几步走到面前,一把抓起桓石秀,单手轻松提起。外表性格反差之强烈,语言无法形容。 桓石秀习惯了,转头看向兄弟,道:“恭祖,我同容弟探讨兵法,实在无暇。政事军务可否请阿弟代劳?” “代劳?” “代劳。” “休想!” 桓嗣一锤定音,拉着桓石秀大步往外走。 桓石秀豁出去,竟然不惜形象,双手抓住门框,顺便向桓容眨眼,口中大声道:“孔怀之意,兄弟之情啊!” 桓容目瞪口呆,下意识揉揉眼睛,幻觉吗? 是不是他起床的姿势不对? 桓修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道:“阿兄,习惯就好。” 桓容:“……” 这是习惯就能好的事吗? 他还以为自己的套路够深,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依旧是见识太少。 桓石秀被桓嗣押走处理政务,这一去就是大半日。到晚膳时,兄弟几个聚齐,桓容左右打量,对几个从兄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史书记载终究刻板,唯有真的投身其中,才能彻底见识到,这是一个何等残酷而又精彩的时代。在这样的残酷的时代,又能孕育出何等潇洒不羁、意略纵横的精彩人物。 在寻阳城停留数日,桓容再度启程。 此时已将一月末,建康传出消息,司马曜已成元服,皇后人选已定,王太后请人卜笄,选出吉日为天子完婚。 比起桓容的冠礼,司马曜元服称得上寒碜。 并非指典礼规模。 一国天子,象征着晋朝的颜面,哪怕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元服程序也不能疏漏半分。相反,为彰显正统国威,更要办得隆重,不让强邻小看。 事实如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