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见细君?” 语毕哈哈大笑,似觉得十分有趣。 司马道福看着他,本该勃然大怒,意外的没有爆发,而是面带冷笑,全当看一场猴戏,等着他继续演。 离开建康,托庇于桓氏。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 哪怕之前不明白,经历过两个奴子的威胁,听过大君语重心长的教导,又见过幽州来人,再蠢的脑子也该开窍。 幽州来人刚刚退下,桓济就醉醺醺找上门,事情会这么巧? 司马道福眯起双眼,看着貌似醉酒,实则双眼清明,九成别有所图的桓济,再次冷笑道:“夫主,你我夫妻多年,该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想说,我也不强求。院中美人不少,夫主大可自便,我就不奉陪了。” 明知桓济已是废人,司马道福偏要往他心口上戳。 敢当自己是傻子,上门来找不痛快,就别怪她往伤口上撒盐。 “许久不见,细君这性子倒是没变。”桓济收起笑容,表情变得阴沉。 “彼此彼此。”司马道福冷笑。 区区一个临贺县公的虚爵,官位兵权一概皆无,连送到建康为质的价值都没有,还有什么可以依仗? 和她摆脸色?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桓仲道,我性子向来不好,想必你也知道。没那么多空闲看你演戏,有话最好直说。” 桓济面沉似水,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司马道福心情突然变好,命婢仆送上茶汤,端起饮了一口,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细君,可遣退婢仆。” “不用。”司马道福淡然道,“阿叶乃我心腹,夫主有话尽管讲。” 阿叶跪坐在司马道福身边,轻轻垂首,不出半声,仅用竹刀切开糕点,正好入口的大小,一块块摆在漆盘里,送到司马道福手边。 确认司马道福不会改变主意,桓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开口道:“幽州来人了?” “对。”司马道福夹起一块糕点,欣悦于绵软的口感和香甜的滋味。 “所言何事?” “夫主可是在质问我?”司马道福放下竹筷,转头看向桓济,表情似笑非笑。 在南康公主面前,她必须伏低做小。此刻面对桓济,高傲的姿态不做半分遮掩,眼中带着嘲讽,仿佛在说,桓济以为自己是谁,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我……”桓济用力握拳,咬着后槽牙,脸颊绷紧,“闻听阿母去了幽州,我是出于关心。” “是吗?”司马道福瞥他两眼,又夹起一块糕点。 幽州的新奇东西确实多,连糖糕都做得与众不同。滋味实非一般,配着茶汤,她能吃下整整半盘。 “细君,”桓济压下火气,拉下脸面,温声道,“你我终归是夫妻。夫妻一体的道理,细君总该明白。” “哦。” “天子几次三番召大君入朝,大君复辞不受。固然是忠君之举,难保朝中不会有人落井下石。” 司马道福再次转头,看着桓济,笑容更显得讽刺。 “夫主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你说得累,我听得也累。” “幽州来人何意?”桓济终于道出真意,“可是官家曾有事交代于你?” 司马道福心头一跳,表情力持镇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