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两人一同请见,不是凑巧就是另有目的。 褚太后扫了司马昱一眼,见对方未有表示,当即道:“快请。” 话落,似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掀起一丝笑纹,莫名带了看好戏的意图。 宦者退到殿外,传达太后之意。 南康公主没有多言,迈步入殿,脊背挺直,长裙铺展,发上金钗熠熠生辉,气质肃然威严。 司马道福落后一步,想到近日来的传言,不禁咬住下唇,心中涌现一股怨恨。 两人行至内殿,南康公主仅向褚太后颔首,转而向司马昱福身:“叔父安。” 司马道福不敢造次,恭恭敬敬行礼,老实的坐在南康公主下首。 “数日未见,南康气色尚佳。” 正月晦日之后,南康公主托病不入台城。褚太后派人去青溪里,人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回来,一时间成了笑话。 司马昱对此不置一词,更无责备之意,立场可以想见。 今日入宫,南康公主的态度更加明显。 对褚太后十足怠慢,却以晚辈礼见司马昱,这让后者更为舒畅,不顾褚太后难看的脸色,当面道出此言。 无论本意如何,听在知情人的耳中都是讥讽,赤裸裸的嘲笑。 “日前受了风寒,用过几副药才略微好些。”忽略褚太后僵硬的表情,南康公主笑道,“劳烦叔父挂心。” 司马昱关心道:“冬冷春寒,还要当心。” “诺!” 两人闲话几句,司马道福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完全成了背景,不免心中焦急。 她特地派人守在青溪里,等着和南康公主同入台城。不然的话,纵然禁足结束,进入宫门,能不能见到天子还是两说。 宫宴上一场大闹,事后的不同处置,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 身边的婢仆战战兢兢,看着就心烦。 唯有阿叶忠心,劝她息怒,不能负气伤了自己。又为她分析利弊,让她逐渐明白,在阿父的心目中,皇子始终重于皇女,从宫宴后的处置就能看出一二。 “殿下被禁足,那位可是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得一套笔墨,几件玉器,青溪里都传遍了。” “天子重视皇子,那个昆仑婢也水涨船高,在台城内耀武扬威,还故意放出消息,引得城内沸沸扬扬,出门的健仆都有耳闻。” “殿下,要想改变处境,必须要取得权势。何妨忍一时之气,效仿汉朝馆陶公主?” 提起旁人,司马道福或许不晓得。论起馆陶公主,她却是一清二楚。 窦太后的亲女,汉景帝的同母姊,汉武帝的姑母兼岳母。 在窦太后和汉景帝活着时,馆陶公主的权利之大,地位之高,纵观两汉,再没有一个公主能出其左右。 后来的平阳公主也是仿效她的手段,为天子寻美,才有了卫子夫的出现。 明白阿叶的暗示,司马道福不禁心中火热。 她对桓济失望透顶,却对王献之求而不得。能设法抓到手中的,就只有地位、财富和权利! 没有南康公主的政治头脑,也没有褚太后的果决狠辣,但她有另一个优势,她是司马昱的亲女!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再不情愿,也要唤她一声“阿姊”。 司马道子年纪尚幼,可暂时丢到一边。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