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子说话了吗?!啊?!” 蔡允彻底爆发,发挥出十二万分的实力,顶着两只熊猫眼和典魁战得旗鼓相当,拳拳到肉,听声音就让人脊背发寒。 相比之下,凌泰等人和盐渎私兵的战斗完全不够看,活像是在过家家。群殴片刻,彼此看看,竟都觉得汗颜。 打架打到不好意,揍人揍到耳根发红,还能再稀奇点吗? 百余招过后,蔡允终因气力不济被典魁制住。 饶是如此,典魁也没落得轻松,嘴角一片淤青,肋下隐隐发痛。做了多年恶侠,又随桓容上过战场,大战小战经历无数,第一次遇上这样难缠的对手。 钱实身手不错,甚至比蔡允高明几分,但论起拼命的架势,蔡允实属个中翘楚,典魁都自叹弗如。 如果蔡允知道他脑中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吐口唾沫翻个白眼。 拼命? 任谁被这么揍都得急!不拼命等着被揍死吗? 两人停手,水匪和盐渎私兵也没有继续再打。 典魁扫视过其他水匪,正色对蔡允道:“尔等可愿从良?” 乍闻此言,在场水匪都愣了一下。 蔡允顾不得身上被揍出的伤痛,当即开口问道:“足下何意?” “尔等如愿改过自新,不再为匪,我可为你们指一条大道。” “大道?” “投身州府,录入黄籍,成为州郡私兵。” 蔡允瞳孔急缩,之前还想着投靠一方诸侯,没料到机会竟送至眼前。 可是,真会有这么好的事? 思及这群人之前的行径,简直比自己更像匪类,哪里像是刺使太守的心腹部曲? “莫要不信。”典魁瓮声瓮气道,“我乃丰阳县公车前司马!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再揍你一回!” “丰阳县公……可是新任幽州刺使?” “算你有几分见识!”典魁从鼻孔喷气。 “足下是桓使君车前司马?” “没错!” “斗胆问一句,足下是何出身?” “某家典魁,祖上陈留关内侯!”典魁圆瞪虎目,“休言其他,说,你从是不从?” 说话间,拳头又举了起来。 他是从钱实手里抢来的这趟差事,无论如何必须办好。这些水匪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若敢不服,就揍到他服! 蔡允当场无语。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他们是水匪,又不是漂亮的小娘子,什么从不从的,不怕传出去惹人误会? “桓使君看得起我等,我等岂会不识好歹。” 挥开典魁抓在衣领上的大手,蔡允正色道:“不瞒典司马,我等大胆跟随船队,就是想找机会投靠。” 典魁能带人埋伏自己,明显是早发现身后不对。蔡允无意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将自己的打算当场道明。 “只要桓使君用得上蔡某等人,我等必当竭力报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牢牢抓住。 错过这次,怕要一辈子成为匪类,子孙后代都要被拖累。 “你说真的?” “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好。”典魁点点头,打量着两眼乌青的蔡允,道,“我听他们叫你寨主,既能称寨,手下绝不会只有这些人手。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 “蔡某明白。”蔡允正色道,“水寨中的大部分弟兄,蔡某都可以打保票,绝对愿投靠桓使君,为使君驱使。唯独有一股新投靠的流寇需得提防。” “流寇?” “其首领名为甘大,出身吴地,祖上曾为东吴官员。后因家道中落,沦落成为贼寇。” 说到这里,蔡允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其行事狠辣,抢劫过往商旅从不留活口。之前朝廷北伐,甘大试图染指过境的军粮,惹上豫州私兵,山寨被攻破,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于我。” “你说他抢过军粮?” “是。” “你可知窝藏此辈是为重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