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诺!” 待话声随着脚步声行远,被训斥的孙氏才敢哭出声音,比她早进府的周氏嘴上劝说,神情间却满是幸灾乐祸。 “快别哭了。”一名年长的妾室出言,不是可怜孙氏,而是不想她继续不知天高地厚,惹得刘夫人动怒,到时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别仗着夫主新鲜几日就忘了根本。你要是再不知道深浅,哪日丢了性命,可别怨别人没出言提醒。” “丢了性命?”孙氏愣住,娇俏的面容梨花带雨,愈发惹人怜爱。 说话的妾室啧啧两声,眼中没有嫉妒,只有怜悯。 “你既是出身南阳,就该知道阴氏之名。早三百多年前,阴氏可是出过皇后!” “阴氏入府之后,屡次进谗言,意图离间夫主和郎君,最终被赶出府,落得个凄惨收场。还有郦氏和许氏,两人倒是没出府,如今坟头的草早不知长过几茬。” 经历过早年的事,再看今日,愈发觉得孙氏可笑。 “你有什么依仗?家族?” 秦策是秦室后裔,刘夫人是汉室血脉,追溯血缘,谁能高过他们? 孙氏瘫软在地,不禁瑟瑟发抖。周氏不敢继续幸灾乐祸,脸色现出几分灰败。 说话的赵氏伸出手,抬起孙氏的下巴,冷笑道:“我看你不是笨人,应该懂得道理。既如此,从今起最好老实些,再动不该动的心思,不用夫人动手,我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在秦策的后宅占据一席之地,怎么可能是善茬。 实在是孙氏的道行太浅,赵氏等又厌烦了争斗,才出了今天这场闹剧。换做早几年,如孙氏这般,别说平安待在后宅,一月不到就会“病死”。 四月下旬,苍鹰自北归还,秦璟读过书信,决定提前启程,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桓容知晓此事,亲手抄录下制冰之法,并询问公输长,他带的两个徒弟能否出师,随秦璟一并北返。 “今年必当大旱,闻听北地溪流断绝,河水下降,如能开凿水井,哪怕不能挽救麦田,总能多救几条人命。” 公输长沉思半晌,道:“府君,如要开凿井口,仆的徒弟自可胜任,但若是寻找水井,别说是他们,仆亦没有三成把握。” “真没有办法?” 公输长摇头。 桓容叹息一声,唯有实话告知秦璟,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真的帮不上。 “无碍。”秦璟并未放在心上,此行目的已经达成,余下不过是锦上添花,有自然好,没有也是无妨。 “我听县内农人言,今年旱灾不同以往,北方诸多郡县恐是要绝收。如果水源断绝,怕会生出民乱。”桓容皱眉,见秦璟不见忧色,难免心生疑惑。 “容弟之心,璟甚是感念。”秦璟笑道,“北地屡经旱灾,坞堡自有应对之法。早在二月间,家君已寻得开井之人,想必很快将有佳音传来。” “如此再好不过!”桓容笑着点头,转而同秦璟商议相里兄弟之事。 秦璟留在盐渎期间,六人主动前来拜见,进行过一番恳谈。按照话中的意思,兄弟六人感念秦氏情谊,却不想立刻北返。 一来,盐渎新城尚在建设,工程到一半就丢开手,实在不是六人风格,传出去会被其他墨家弟子耻笑。二来,六人和公输长还没有分出“胜负”,未能洗刷祖先之耻,必须留下。 “还请郎君体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