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有了共同的血脉,再也割舍不开了。 可惜事与愿违。他肯放下过往,她却不行。 他不是娶个祖宗回来,不想受气,她喜欢生气,那就让她生个够。 要不是被母亲点拨,他可能还在那边自己怄气呢。 崔宛毓涨红着脸,羞臊难当,心里又觉得委屈,她头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我就是害怕。我听说头回很疼。” 小四傻眼了,也跟着趴下来,声音透着几分喜意,“所以你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崔宛毓忍着羞臊,抬头看了他一眼,瘪着嘴将被子盖住自己,声音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愿意,我为何要嫁你。倒是你原先根本不肯娶我,我以为你还忘不掉你前未婚妻。” 小四背靠在床头,心里恍然,原来竟是这个缘故,那他还真挺冤的,“我不是不愿娶你。我是担心你这样的大家小姐嫁给我委屈了。跟别人无关。” 他心里暗恼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小肚鸡肠,若是早知她有这样的误会,他早该跟她解释的。 崔宛毓以前也未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他前未婚妻不是普通人,那可是皇后娘娘,她怎么问出口?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该说他们对皇后娘娘不敬了。她扯开被子,学着他的样子靠坐在床前,头搭在他肩上,声音温柔得像水,“是我错了。只要你以后待我好,我就知足。” 小四心头一暖,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揽她入怀,“你跟你表哥的事情,我跟张宝珠事情,我们都忘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咱们谁也别再提起。” 崔宛毓眼含热泪,月光打在她脸上,如清晨沁在牡丹花上的露水,娇羞暧昧。 小四揽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苏惜惜是陆兄的妹妹。跟我没什么关系。” 他温软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一阵痒意袭来,挠得她心头痒痒的。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她忍着羞意,执拗地抓住他的衣襟,声音温柔,吐气如兰,“那你要待我好些。” 他低低应了一声“好”,那笑声像春天最柔软的风吹进她心底,烫得她心头一阵酥麻。 □□好。 第二日一早,小四已经早起回了饭馆,崔宛毓独自靠在床上,懒懒得,不想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许嬷嬷进来,崔宛毓还有些羞臊。 丫鬟们端热水进来,如红向崔宛毓道喜,“恭喜奶奶。四爷是个体贴人,临走时还让我们晚点叫奶奶起床。还让小厨房做点补血的饭菜。” 崔宛毓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嗔道,“哪有他这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 丫鬟们咬着嘴唇,耳朵都红了。 许嬷嬷瞪着她们一眼,“这有什么。她们现在是姑娘,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丫鬟们立刻不笑了,纷纷忙碌。 崔宛毓板着脸,穿衣下床。 小四要去盐俭县当县令,林云舒为此专门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她想跟小四上任,不想一直待在西风县。 听到母亲打算,老大立刻接口,“娘,我是长子,肯定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去哪。” 严春娘自然要跟去,没有半分犹豫。 老二拿着折扇潇洒开口,“小四没有师爷,我去给他当师爷。” 林云舒看着他,“奇了,你一直说写,怎么也没见你那写完呀?我还等着你的大作呢。” 老二拨弄折扇,“娘,我已经写了大半,等我全部写完就给你瞧。” 林云舒无语,照他这么个写法,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也得亏他们家现在经济富裕,才能养得起他一个闲人。 凌凌抱着虎子,岔开话题,“四弟,县衙是不是有个演武场?” 小四愣了一下,“当然有。那是给捕快们练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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