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先前偶遇了十一殿下,就被他邀着一起过来了。”温庭远说着,向楚怀瑾伸出了手,“我扶殿下上马。” 楚怀瑾刚要去搭温庭远的手,就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腰肢,一下子将他举到了马上。 231 不知从何时起,被楚怀洲缠着问东问西的那位,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他们这边来。 封晏舟直接将楚怀瑾抱上了马,一边抚了抚雪娥的头,一边看向温庭远,“温四公子愿意陪着怀瑾解闷,倒是有心了。只是我这马儿性子不够好,万一失控,你怕是制不住它的。” 楚怀瑾:等等,不是说雪娥性情温顺吗,都要靠风尧帮它出头的吗??? 这年头,不仅人设,连马设都能说崩就崩?! 232 “封王爷。”温庭远向封晏舟一作揖,恭敬地说道:“庭远思虑不周,还请王爷见谅。” “温四公子言重了。”封晏舟摆了摆手,带着几分赞许的语气说道:“本王听闻了你前日在博雅文会上的雄论。温家不愧是鸿儒世家、家学渊源,四公子不过束发之年,就对赋税有如此高深的见解。” 温庭远露出了苦笑,“王爷莫要打趣庭远了。我那只是些悖言乱辞的空谈,在文会上可是被几位大儒诘问得哑口无言,就连我父兄都斥我是谬论连篇。” “不过是四公子尚且年少,不如那群老头儿会诡辩罢了。”封晏舟大笑了一声,又正色鼓励他,“依本王看,你提出的赋税改革之法虽有欠缺,却让人耳目一新,若能加以修改完善,定是治国的良策。” 封晏舟顿了顿,对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温庭远,又说道:“四公子如今年方十六,何必急于这一时。若给你十年时间来修缮你那改革之法,到时再有有识之士在朝中为你奔走、推动,这丁亩制度必会成为我大宁国的昌隆之策,而四公子也注定会是青史留名的治世栋梁。” 温庭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封晏舟确认道:“封王爷当真如此看待庭远的赋税之法?” 这位封王爷他不但真这么想,他恐怕还要成为十年之后的那个“有识之士”呢! 楚怀瑾想起在前世安盛六年的时候,这两个人联手推行摊丁入亩制度时的腥风血雨,距今可不是将近十年嘛。 封大摄政王可不像是某些创业公司的老板一样,干在招人的时候给应聘者狂画饼,人骗到了就没了声息;人家上一次,是真把大饼给做出来了。 233 楚少帝活着的时候曾无数次想过,温狐媚子一个好好的礼部尚书家嫡子不做,在乱世将至的时候离家出走,跟着封晏舟去了南郡……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也一定是“爱过”。 但现在看来,这俩倒像是上演了一出千里马与伯乐,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奇货可居的戏码。 要知道,少年人是最容易被理想所煽动的。 前世封晏舟比现在要晚入京一年,温庭远尚且死心塌地追随了他一辈子;这一世的“温异人”不过十六岁就遇到了“封不韦”,那恐怕是更要狼狈为……额,不对,是共襄大业。 有幸围观了这个堪称历史转折点的重要会面,楚大少一边吃着瓜,一边在心中频频点头。 温庭远那个税改制度,他在现代社会的史料里见过一些类似的记载,的确是条治国的良策。 若最后是楚怀宸一统天下,那就算是不管封晏舟的死活,温庭远他也必须要救下来。 在古代,这种能搞税改、提高人民生产积极性与生产力的人才,可太稀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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