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趴在床上,把被子弄得乱糟糟的,走的时候也没有叠被子。 时珑的目光转了一圈,房间里没看到虞疏,提起声音问道:“虞先生,你在哪里?” “来了。”浴室门打开,水雾蒸腾着扑面而来,水汽氤氲间,虞疏就这么一点也不遮掩地走了出来。 深色的皮肤上带着水珠,肌肉流畅结实,像是原始丛林中的矫健优美的猎豹,没有经过人类世界的规训,野性难驯,桀骜不羁。 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坠了下来,划过发达的xiong肌,划过八块整整齐齐的fu肌,划过两条人鱼线,再往下...... 时珑像是被火燎着了,立刻别开视线,吓得炸毛:“你怎么不遮一下再出来!!!” 虞疏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随意地擦着短短的头发:“都是男的,有什么好遮的。” “你身上少点还是多点东西?” “还是说......”虞疏的嘴角挑了一下,“真把自己当女生了?” 时珑跳脚:“才没有,我是男孩子!” 虞疏笑得越发放肆:“那你躲什么。” 时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过他,把自己气得脸颊都鼓起来,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9617在他脑海里冷笑:【虚荣的雄性。】 为了炫耀自己傲人的资本,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确实很...... 9617恨不得长出一双赛博手臂,把纯纯的小年糕的眼睛捂得严严实实,不让诡计多端的雄性生物得逞。 时珑垂着小脸,脸颊红的像个大苹果,等虞疏换上了宽松t恤和休闲长裤,这才睫毛颤了颤,将将抬起头看他。 时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话题往重点上转:“虞先生,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来这档恋爱综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穿好衣服的虞疏像是一头懒洋洋的猎豹,皮毛光洁,肌肉健美,短短的头发上带着水汽,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地分开。 时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圆眼睛并着腿,坐姿很乖,圆眼睛一眨一眨的。 虞疏淡声说道:“我要找一支黄金权杖。” 时珑一愣:“黄金权杖?” 黄金面具是他从羽蛇神身上拿到的,虞疏又是从哪里得知黄金权杖的存在? 黄金权杖和黄金面具又是什么关系? 时珑连忙问道:“可以仔细讲一下吗?关于黄金权杖的,你从哪里知道黄金权杖的消息,现在黄金权杖又在哪里?” 虞疏唇角拉直:“黄金权杖,原本是我父母保管的东西。” “你父母现在在哪里?” “死了。” 时珑蓦然睁大眼睛。 虞疏的神色很淡,语调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他们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保守黄金权杖的秘密,但是还是被人找到了。” “那些人为了逼问我父母黄金权杖的下落,让他们忍受着残忍的痛苦,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把他们生生分解。” “后来尸检我才知道,原来我母亲那时候怀孕了。” 虞疏垂下眼睛:“我本来,是会有一个弟弟的。” 多年的伤痕总会慢慢地长上伤疤。 只是不得而知,疤痕地下究竟是愈合的伤口,还是溃烂的皮肉。 母亲的音容在耳:“至少在我和你爸爸不在的时候,你身边也有个陪伴。” 虞疏没有弟弟,也没有家人。 陪伴他的,只有一只雪雪白白,傻傻愣愣,不会说话的小兔子。 只是宠物的生命那么短暂。 等兔子老死了,他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