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心思。 这样的感觉,他只在师父身上感受到过。 那时候的洛书,琴音幻境已经小成,又养出了两个一等一的孩子,令人一见便如沐春风。 国师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太子殿下肩上沾了一片叶子。” 他说着伸手,似乎是要帮冉星辰拂去,冉星辰耸然一惊。 那手看似轻柔,竟然带着隐隐掌风!这一掌若是拍实了,恐怕他的右臂要炸为碎片! 被发现了什么?是试探?!还是动了杀心?! 冉星辰心电急转,在转瞬间卸了周身所有防备,运转洛书专程所教的内息收敛之术,将一身内力尽数敛于丹田,经脉空荡而虚弱,身子比寻常人还不如。 他赌!国师这一手只是对他的试探! 不过是一息之间,仿佛历经数年光阴,国师的手落在他的肩上,替他拂去了那一片落叶,动作轻柔如春风和煦,方才的凌厉掌风仿佛从未存在过。 “谢过国师。”冉星辰赧然笑了笑,他是历经苦难依旧温柔的大皇子,身体虚弱但是心怀温柔,一颗赤子之心。他看着国师指尖发黄的枯叶,道,“方才起了一阵大风,许是经年的叶落到了身上。” “太子殿下身子虚弱,平日还是要当心才是。”国师点了点头,不知是真情是假意地关切一句,两人便分头各行。 走到看不见国师的身影,冉星辰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周身内力蜂拥而出,迅速平复他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脏。 赌赢了。 他跟师父学的那十年可不仅仅是武功。 冉星辰自诩演技天衣无缝,平日小心谨慎,万万不可能会露出什么。况且,他在边疆的多年可不是白待的。 国师身上没有杀气。 钱公公悄悄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走到冉星辰身侧,“殿下,您看……” 方才他吓得险些就要出手了。 冉星辰摆了摆手,沉思片刻道:“没有恶意。” 顿了顿,他似是在问钱公公,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国师为何要试探吾?” 国师为什么会生出他有武功在身的怀疑? 有人轻轻落在了地上,像一朵蒲公英,竟然没有丝毫的声息,“太子殿下,要不要我们去打探一番。” 正是百骨知担心冉星辰不暇,派来帮冉星辰打探消息的听风者。 冉星辰担心道:“国师精通天文地理,以自然布阵,恐怕凶险。” 听风者摇头,道:“吾等自有办法。” 冉星辰迟疑一瞬,点头道:“如此,那就麻烦诸位了。” 听风者像是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 钱公公看着夜空,轻声道:“幸好听风楼与太子殿下交好……” 冉星辰轻笑着道,“还是多亏了师父与诸位师兄弟。” 他笑着抬头,看向夜空中如长江水一般的银河,紧了紧袖中的拳头。 师父和师兄弟都在外遭受凶险,他怎么能独自安逸! 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 厉敢天挥开一片血虫,刀风过处血虫尽数爆裂为血水,血水腐蚀着石壁,不多时便多出了一片凹痕。 叶见举着剑傻眼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空白,发现自己被护得根本无处插手,旁人在一路披荆斩棘,他居然无所事事了起来。 厉敢天不满地道:“这些血虫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