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绿岸,洛书有些遗憾,皇宫之大,也不知道冉苍会放在那里,两人并没有找到。 不过也不急。 不用等多久,洛书就要把人从皇位上踹下来。 他的支线任务,针对冉苍的支线任务,可还没完成。 “老宁,这还有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处。” 洛书指了指包裹,宁恒看了一眼,目露厌恶,接着别过头来,竟是像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没什么用处,等等烧了吧。” 总是温和笑着的宁恒,完全没了笑意。 洛书叹了口气,有些为老宁不值,那多年的心血与信任,最后却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冉苍说这是爱,可是让所爱之人痛苦与厌恶的,能算是爱吗? 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 一朵花,如果你喜欢,会将它摘下,如果是爱,会为它浇水。 用错了方法的爱,就是伤害了。 再冠以冠冕堂皇的修辞,依旧是伤害。 况且,他充其量是喜欢罢了。 洛书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将包裹收拢,那只青玉簪却一路朝着他滚了过来,洛书顺手接住,放回包裹的时候手却一顿,将簪子拿到眼前细细地看。 “洛兄,怎么?” 洛书面色很严肃,直视宁恒,“老宁,你这簪子哪里来的?” 宁恒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冉苍。” “这样……难怪……” “这簪子有什么问题吗?” 洛书顿了顿,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不是单纯的簪子,是一支蛊皿。” 蛊皿多为盒子,方形圆形都有,不过也有例外。 例如子车筹的蛊皿是洛书做的,洛书本来想做个简单的球形,不知道为什么表面总不平滑,等把外形打磨平滑,原本的球形都成葫芦形了,洛书也就将错就错,做了一个葫芦形的蛊皿,以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血蛊师嗜酒如命,到了苗疆更是被认作了酒肉邪僧。 除了喜欢新奇外形的蛊师,很少会有人用其他形状的蛊皿。 尤其像是这青玉簪,最多放一只蛊。 所以这簪子本就不是为了养蛊的,更多情况下,是为了下蛊。 特别是不精通蛊术的普通人下蛊。 这种蛊不受下蛊人的控制,只会依照本能行事。 想来宁恒当年所中的囚蛊,就是这样来的。 …… “阿恒,今日是你生辰,我去庙里求了一支簪子,护身的,听说很灵,你看喜不喜欢?” “阿恒,此行凶险,我会带人在外接应,若是你一个时辰还不出来,我就直接带人上山!” “阿恒,你戴上簪子,真的很灵验。” 当年的事情一一涌现,宁恒遍体鳞伤,却没想到会再浸一次盐。 原来他以为的糖里面是藏了刀子的,从咽下去的刹那开始融化,吐不得,咽不得,遍体鳞伤。 那支青玉簪被宁恒震地寸寸粉碎,化成了一小堆玉屑。 洛书将其扫入包裹中,一并塞给宁恒。 迎着宁恒不解的目光,洛书笑道:“既然不要的,就别留着,亲手烧了它,免得看得碍眼。” 两人于是就去了河边,看着火光将一切吞噬,化为飞灰,初春料峭的寒风一吹,灰烬也随之消散了。 “洛兄,我与冉苍有一战。” “好。” 宁恒拍了拍洛书的肩膀,用力抱了抱他。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走出阴霾,才是最好的回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