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当年为师第一次看见敷面膜的人也吓了一跳。 子车痕看见子车筹的反应,诧异地去看了看镜子,坐在镜子前久久不能平息,这绝对是师父的恶趣味,没得洗。 师父很无辜。 “别看了,阿筹喜欢的话就再给你调一瓶……啊不对,涂全身的话要一桶。” 子车痕把蠢弟弟按倒,洛书拿着刀左右比划了一下,把绷带开了口子。 子车筹恢复地很好,连疤都不会留,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新长出的皮肤太过粉嫩白皙,把子车筹四处游历好容易晒黑的皮肤全白了回来——而且更白了。 “下面悠着点,我抱徒孙可就指望着阿筹这张脸了。” 洛书左右比划了一下,开始动刀。 …… “师父,好了吗?”子车筹问。 “呃……”洛书眨了眨眼睛,好了。 子车筹容貌清冷,而嘴唇常含笑,剑眉星目,与子车痕容颜全然相同。 就是……顶着个光头。 “为什么头发一点也没见长啊……”洛书上手摸了摸,嗯,非常光滑,就差六个点了。 当初血巢里就是光着脑袋,怎么现在还光着。 子车痕无奈,“要上药的。” “哎。”洛书没忍住又摸了一把,意外地发现手感不错,“哎?阿筹你头顶这朵花是怎么回事?” 洛书凑过去看看,发现在阿筹的头顶上纹了一朵佛莲。血红火红,佛性中掺了一丝邪气。 洛书想起当初从小三子那里得来的资料—— “他在昏过去之前,只看到了一朵血色的佛莲。” 喂喂,当初还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难道看见的就是我徒儿的光头嘛?? 洛书嘴角抽了抽,艰难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师父,我屠了碧鸢山庄之后就剃了头发。”子车筹觉得师父继续摸下去,自己的头发可能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洛书门下又出现了一个担心自己头发问题的徒儿。 “碧鸢山庄……嗯,他们和施己教有关?”洛书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对。”子车筹依旧是淡淡笑着的,只是目光中没什么感情,“碧鸢山庄是地蛊的一个分支。” “嗯。”洛书应了声,“下次去的时候记得做伪装去,或者占据道德高地,屠庄也要堂堂正正地屠。” 怪不得没人知道阿筹的去向,说阿筹隐踪这么多年。 子车痕试了试水温,向洛书示意已经好了。 “去,洗澡吧,把药洗干净,你想涂你哥脸上的东西就再给你做一盆。” 子车筹是拒绝的。 “阿筹,你的名号也太中二了,不考虑换一个吗?充斥着浓浓的炮灰风啊。” 洛书指挥着子车痕去洗脸上的药膏,子车筹听见洛书的话,哭笑不得,名号哪里是这么好改的,“师父,我在隐匿的时候,倒是还有一个名号,只是不如血蛊师响亮。” 洛书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子车筹道,“邪僧。” “邪僧……”洛书一脸不忍直视,“这听起来倒是不炮灰了,像反派小boss的名号啊。” 洛书看看子车筹头顶的血佛莲,突然想起子车筹作为血蛊师常穿的那身衣服,“你的衣服上也纹着血佛莲,就不怕被看出关系?”脱袍子是邪僧,穿袍子是血蛊师,当武林豪杰眼瞎嘛? 子车筹摇头,“不是啊师父,我常在苗疆那边,没人认出我的,其实因为距离太远,就算是以血蛊师的名号过去也没关系。” “……那也要注意呀……” 洛书笑了笑,脸色冷了下去。 明明阿筹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被这群人追杀到背井离乡? 施己教…… “师父,我洗好了。” 子车痕过来,洛书抬头,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哇哦,我徒儿就是好看!” 说着拿起手边的镜子递过去,子车痕淡淡地一笑,如雪莲展颜。 子车筹看过去,依旧是像以往一样笑着,可是眼圈渐渐红了。 洛书如释重负地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用隐匿悄悄退出了房间。 “哎呀,阿筹的名号怎么一个比一个过分啊,我家徒儿白白嫩嫩的,叫什么邪僧啊,哪里邪了!” …… 一夜好梦。 洛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今天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天。他照常练功完毕,把月怜叫醒。 “小怜起床了,咱们去看开幕式去!” 今天格外的热闹,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外面人兴奋的声音,看见一个门派一个门派地走着,洛书有种小学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