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心的放在空间里。月怜不知道用的什么技法,将草蟋蟀编的比一般的要结实许多,被洛书用药水浸泡过之后可以保存很多天。 然而月怜当时用的草大多是枯黄了的,以至于洛书不敢多碰,就缠着月怜教给他了编法。可怜洛书一双手,舞得了刀枪棍棒,抗得了长枪短剑,却被一个编蟋蟀的教程弄到几近崩溃。好在月怜耐心,不但把洛书给教会了,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打算接着教小蝴蝶大蜘蛛等等等等的同系列可爱小动物,吓得洛书撒丫子就跑,整整一下午没绕着月怜晃悠。 洛书会编之后,就自己拿着草叶编了一个,加上药水浸泡,草叶不但会一直保持着翠绿的样子,还会变得非常坚韧。于是在旁人腰间佩戴香囊玉佩之时,洛书腰间挂着个蟋蟀,随着洛书的动作一蹦一跳。 这是洛书自己编的第一只蟋蟀,其中的不但有月怜的心意,还有自己差点被磨破爪子的血泪,当然不想轻易让出。 但是雪暮枝望向他的草蟋蟀时,那复杂的情绪已经尽数收敛,目光似乎又变得如同初见时的那样,像是冰封湖面,也像是雪拥关山。然而洛书依旧捕捉到了雪暮枝的眼底的思念与夹杂着的痛苦。 将洪水堵上,总有一天会冲垮堤岸,情绪也是一样。洛书能感受到被雪暮枝压抑的某种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他刚刚是在看这只草蟋蟀? 洛书想起雪暮枝刚刚复杂的目光,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现在对方的情绪与方才分明是不同的。 洛书因为修习琴音幻境的缘故,对人情绪的变化感受尤为敏感,但是能对情绪的感知并不等同于读心术。人心莫测,遇到连小八都计算不出的数据,那就全靠直觉了。 洛书看着雪暮枝,雪暮枝看起来没什么波动,但是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蛊盒,似乎是有些不安。 这腰间的一只自然是不能给的。 洛书想了想,忍住肉痛从空间里掏了另一只蟋蟀出来,那不舍与决绝,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出去的是一只金蟋蟀。 没错,洛书不止编了一只,足足编了三十一只,一个月轮一圈不带重样的那种。 虽说把自己好不容易编出来的蟋蟀送出去舍不得,但是看着雪暮枝这样洛书又有些莫名的于心不忍,只好挣扎着送了出去。一边送一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我还有三十只小可爱”,那小气巴巴的样子,要是让月怜看见简直要被气笑了。 洛书的忍痛割爱的样子,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不妥,雪暮枝被洛书浮夸而真实的肉痛震惊了,好一会才接了过来。 “谢……谢?” “不用、客……气。” 洛书勉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脸,默默念叨着日行一善,雪暮枝犹豫了一下,自袖中拿出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瓷瓶。 在他拿出瓷瓶的一刹那,红柚拼命地动弹了起来,那甩尾频率简直要在睡梦中凭借莫名的执着把瓷瓶敲出一个洞来。 洛书想都不用想,这个瓷瓶里装的一定是好东西,还是那种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否则不可能让红柚有这么大的反应。 洛书无奈——这么贪吃的红柚到底像谁啊——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句话叫“物似主人型”。 既然红柚想要,那洛书就接了过来,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一个瓷瓶。里面是他调制的药丸,主料是千年老参,是能吊命的宝贝。制作的起源是洛书对电视剧里炮灰说话说一半就嗝屁的怨念,每次看见都恨不得钻进电视摇着炮灰的领子怒吼:“你倒是说完啊啊啊!!!” 雪暮枝看见洛书的瓷瓶连忙摆手,洛书把瓶子往他手里一塞撒腿就跑,以他的轻功想溜就绝对没有逃不掉的说法。 已经看见了被蛊虫啃食的人骨,一行人行进越发警惕,走着走着,眼前一亮,看见了血林的尽头。 年龄小的华山弟子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华山武艺讲究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磨磨唧唧慢慢悠悠,用了半天时间才走完了运起轻功不过一炷香时间的路,实在是憋得不行,步子不由得快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距离,异变突生! 那看似无害的血色树木突然露出了爪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