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本来就是个工作狂,偶尔身体出点问题其实对他工作和情绪上的影响不算太大,加上娱乐圈的工作本来就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点,他硬是撑着直到一番询问结束之后,那名叫Enna的亚裔翻译才和两位警官沟通完,合上了记录本。 “调查组已经过去那边的海域打捞了,进一步的情况要等检查完车况才能够直到。”那名中文翻译Enna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沈灼,有些担心道:“先生,您真的还好吗?您的面色感觉很不好看,状态也很糟糕。” 沈灼摇了摇头,将杯子里剩下的热水喝完了,然后一边揉太阳穴一边缓缓站起身:“应该算结束了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么我先走了。” “好的,先生,请您留下您的电话,如果我们调查还有需要会再联系您。” 沈灼在Enna递过来的纸上签了名字,又将自己的电话写了下来,他按了按太阳穴,将通讯纸给对面的询问官推了回去。 “先生……我们可以出车送您回去。您的状况真的看上去很糟糕。”两名警官和Enna沟通了一下,Ann便转过来对沈灼道。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淋雨淋的,沈灼明显感觉到这阵子站起身来都显得非常费劲儿,他一边死死按着太阳穴,抽出一点精神勉勉强强听到了几位警官说的话。 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并不适合自己出门,沈灼有些无奈的想了想。 “如果可以的话,”沈灼缓了口气,慢慢的开口道,“我住在泰晤士河附近的酒店,名字是……” 沈灼突然一时半会儿没把那家酒店的名字想起来,于是伸手从兜里去摸手机,刚摸到手机准备拿出来翻开看看,整个人就顿时一软,控制不住的向地上栽了过去。 “先生——!先生!” *** 沈灼很难确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大概只有几个小时,也很有可能是昏迷了好几天。 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在一个医院里,刷的浅粉色的病床,和一种驱之不散却又十分淡薄的消毒水味。 房间是一个单人病房,不大不小,比不上苏净丞的总统套间,甚至连白斯齐之前的那间都比不上。 病房里有一个小护士,正背对着他忙忙碌碌,像是在整理东西。 沈灼醒来的动静成功的让小护士转了过来,似乎有些惊喜的对沈灼巴拉巴拉说了一大串英文。 于是沈灼再次感受到了语言不通到底是有多大的障碍,他沉默以对的看了这名小护士自顾自的说了大半天,最后有些抱歉道:“Sorry,ispeak English。” 他想这大概是他说的最好的一句英语了。 小护士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又点了点头,给了沈灼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推门出去了。 莫名其妙被鼓励的沈灼:“……”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之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熟面孔。 “沈先生。”Enna推门的动作很轻,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子外国人,看上去应该是医生。 沈灼点了点头,下意识想撑着自己坐起来,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插着一只吊针管子,透明的液体正顺着细细的管子流淌进他的身体里。 大概是看到沈灼的疑问,Enna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他的病床前似乎查看了一下液体的流动速度,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