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身上的酒味已经被苏净丞冲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的沐浴乳也是苏净丞常用的那瓶,栀子花的淡香。 很容易勾起他的欲/望。 苏净丞想,这么多的巧合重叠在一起,证明今晚的沈灼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苏净丞抱着沈灼,两人卷在一条浴巾里,沈灼身上没有多余的衣物,这为苏净丞提供了许多便利。 他吻过沈灼的唇,下颌,最后在沈灼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被一个人压在身上本来就很有异样感,而且距离喝酒的时间也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被折腾了好几回的沈灼终于在这一咬后有了些清醒的意识,他微微张了张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没有。 沈灼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想要判断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看了半天却没有得出结果。 他转回来,睁着眼睛去看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试探性一般的道:“……净丞?” 苏净丞没有松开沈灼,反而低头又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高贵冷艳的回了一个字:“嗯。” 等视线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灯光,沈灼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摆设。 三米直径的榻榻米圆床,床旁的梨花木衣柜,如果从这里走出去,是一个巨大的落台,那里能看到整个京城的夜色。 沈灼登时全身冰凉,被苏净丞按在枕头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又松开,脸上的惊惶一闪而过,他脱口而出:“你不是去英国了吗?!” 苏净丞被沈灼问的一愣,见沈灼如临大敌的神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声哄道:“你喝晕了,我不是前阵子刚回来么?” 沈灼看着苏净丞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恍惚,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软下身子,轻轻舒了口气:“今天几号?” “十月十八。” 苏净丞觉得自己已经要被浴/火烧死了,他刚刚已经做好准备今晚一定要吃了沈灼再说,可是现在明明沈灼已经躺在他身/下,苏净丞却突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自从刚刚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后,沈灼很明显一直处在恐慌又焦虑的状态中。 两个人距离很近很近,苏净丞甚至可以感觉到沈灼在抖,就连他身上原本还泛着热气带着粉色的皮肤都慢慢降温,只剩下苍白色挂在脸上。 他是想要沈灼,但还没禽兽到那一步上。 苏净丞松开了将沈灼双手按在枕头上的那只手,然后摸了摸沈灼的额头,明明才从热水里出来,沈灼的额头上却全是涔涔的冷汗。 这让苏净丞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他欺负了沈灼,让沈灼受了委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