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史书上留下贤后之名,这一切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慕长安回到自己屋中,坐到床头。手里捏着信犹豫着该不该看,宫里头的事情像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于她,更像是前尘往事。而她同皇帝之前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此时非彼时,这封信还有看的必要吗?若是看了,会不会影响些什么? 德妃娘娘是最温柔的,不会怪她的。 信启封。 寥寥数语,字迹软绵无力,却依旧工整。 德妃说,皇宫非久居之所,在皇上彻底清算之前趁早离开,即使不能保下全家,也不至于落得如她一般的下场。她说那碗药她未服下,孩子还在,只是未能来到这个世上,是为憾事。这一切也皆因她一时错念,企图以孩子来拯救许家而最终遭此报应。 信纸最后,德妃留了四个字,兀自珍重。 读完之后,捏着信的手垂落在衣裙之上,自己不但没有照着德妃的话做,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做了许多出格之事。 德妃要她离开皇宫,这一点她做到了,可却没有离开皇上,谁能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要她离开,她却走到了他身边去。 “信上怎么说?” 房内骤然而起的声音吓得她一惊,他方才不是还在书房里头呢?慕长安连忙将信护在胸口,防止皇帝偷看。 “你太坏了。”想想这人从前的恶行,慕长安胸口燃起怒火。 “你进来之前我便在这,却反说我坏?” “总之都是你的错!” 皇帝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这桩事上她永远都站得住理,每每翻出来两人总要大闹一场,算了,让着她一些,“越发凶了,朕不同你吵。” 慕长安收敛了脾气,她气的不是皇帝,气的是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那么多亲近之人要带她走,她却依旧不想离开他。 想了想,将信安放进妆奁里头,背着所有人一意孤行,她的决定还是不回头。 带回来红豆酥放置在桌子上,元灼拿了一块来尝了,递到她嘴边,“别气了,你也吃一口罢。” 元灼也在反思,想想以前在宫里头,对着她发火实在是太傻,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对她凶一些,她确实会听话,可是在心里也会记上一笔。反而闻言软玉地哄着,现下连小孩的乳名都想好了。 慕长安看着嘴边的红豆酥,张嘴咬了一口,只不过这一口是咬在皇帝手背上,用力了些,留下了两排牙印。 她也想欺负欺负他。 皇帝看了看手上的牙印,又看了看慕长安,有趣,“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以牙还牙吗?” “我知道啊。”慕长安睁着眼睛看他,让他咬回来就是了,撩起袖子,玉臂横在他面前。 皇帝哼笑一声,在她大义凛然的注视下,低头亲了亲她的手,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他唇同她手臂分离之时发出的暧昧声响让她瞬间脸红,他、他、怎么做出这种举动来,说好的咬一口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想咬另外一处地方。”皇帝将手里头的剩下的红豆酥嚼了个干净,紧盯着慕长安,看得她无所适从。 “何处?” 元灼的眼神从她头顶开始慢慢下移到她的红唇上,停留了片刻,又接着往下移。慕长安眼神疑惑。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胸前。 慕长安立马转过身起背对着他,窘迫极了,“皇上想什么呢!” “朕又没说是何处,你想什么呢?” “你看哪一处呢?” “这就这么大反应,那我若是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