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元灼说什么,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慕长安一走,福德就更方便了,还想继续劝元灼。 元灼却也将筷子一搁,抬眼看这个跟了他好几年的奴才,“你倒是个忠心的。” 福德还当皇帝听他劝了,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了。 “这样吧。你送苏云回杭州以后,便留在那处照顾她。”皇帝面露笑意。 福德刚要开口,元灼又接着道 ,“你这么忠心,应该不会不答应?走的时候多带些银子,免得别人说朕亏了下人。还有,用了午膳再走吧。这几年辛苦你了。” 元灼也起身,甩甩袖子也走了出去。 只留下没反应过来的福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动怒吧?可、怎么、就成了这样了?他不想去杭州啊? 慕长安独自回到房内生闷气,好一对主仆俩,现在福德狗仗人势,敢当着她面说这样的话。将她当什么了? **** 下午的时候,她给父母写了封信问平安,独自坐着车夫驾的马车去城里头寄。 刚下马车便见到街上贴满了官府的悬赏令。慕长安遮着脸去看了一眼,幸好幸好,不是自己也不是元灼。 悬赏令上画着的女子倒是有些眼熟,可一时也记不起到底是谁。 此时,几个官兵走过来,人群纷纷让开了道。这几个官兵配着大刀,手持着悬赏令道,“看清楚了,这画的是扬州的反贼王家的余孽,王雪澜。现十六,这几日逃窜到了我们这儿。各位乡亲父老若是知道此人线索,向官府禀报,得白银百两。” 扬州王家余孽?那不正是元灼的外祖家吗?只是王雪澜是谁?他不是说过王家只剩下改名换姓的谢如一个人了吗? “扬州一县令杨正,正是这王雪澜的夫君。身为吃皇粮的官,多年来明知此人是朝廷钦犯还故意收容包庇。被发现之后,还连夜带着王雪澜逃跑。这对夫妻若是被抓住了,那就是一个死刑。所以,若是有谁知道他们行踪却故意不报官,那按同罪处理!” 慕长安看了一会儿,扬州的县令? 她想起来了!当日南巡到扬州,同桌吃饭的官员家眷里便有这么一位女子。自己还是向她打听的王家事儿呢。抬头又看了一眼,皇榜上的肖像,没错了,正是那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县令夫人。 当时同皇帝从赌坊拿了玉佩出来,在河边放花灯时,也遇见了的这一对夫妇!若是那些官差说的没错,那这个王雪澜该是皇帝的表妹,谢如的亲妹妹?这么一想,慕长安伸手遮住因惊诧而微张的嘴转身往外头走。 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嘀嘀咕咕的。 “这个王家被满门抄斩的事儿不是已经好多年前了么?此刻怎么又来查什么余孽了?” “就是,这女子的年龄,那个时候该是不记事儿的小女娃,真可怜哦。” “这你就不懂了,前头那个皇帝的外祖家正是王家,所以不追究。如今换了个皇帝,同之前那个皇帝是死对头,自然是要追究的。” 慕长安又听了几句才走。越想心越慌,心扑通扑通直跳,足下生风走得飞快,还差点摔倒了,这事得告诉元灼才行,万一是真的呢? 她先寄了信,又回去寻马车,却不想路上被一背着两担橘子的人撞了上来。橘子滚落了一地,小贩便拉着不让她走,非让她赔了钱再走。 慕长安正要掏钱,手却被人按住了。 “你怎么不讲道理呢?”身边过来个女子,手指着橘子小贩道,声音洪亮“我亲眼见着你自己撞上这姑娘的,还好意思问人家要钱?” 慕长安扭一看,这女子长得甚丑,嘴边一颗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