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苏弥自言自语一般开了口:“我之前听说他给别人写情书,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白月光,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我自己。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 江云替她分析:“正常啊,你把他当朋友,对他好,自然也会觉得他把你当朋友,所以对你好。你认为你们之间的天平是平衡的,所以不会发现有异常也是情有可原。感情有时候真的是很难界定的,尤其是掺杂了友情的爱情——哎呀怎么跟说绕口令似的,总之这也不能全怪你,谁叫他隐藏得那么深啊。” 苏弥想了想,不置可否:“我去年过生日他去找我,却没有见我。我猜到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韩舟在一起,他不太好露面。” 江云问:“不过我还蛮好奇,你们之前为什么不联系?我记得原来问你和他的关系,你还说是普通同学。是不是这么说的?” 苏弥吃着汉堡,味同嚼蜡,渐渐难以下咽,她低着头说:“因为我说了很伤人的话,我以为他不会原谅我了。 “说出来你可能觉得荒唐,是高考之后有一次我喝多了,走错房间,我跟他睡在一起,虽然我猜到那天什么都没做,不过我当时还是挺害怕的,很怕流言蜚语传出去,主要是我们那个时候才刚刚成年,年纪太小了,我没办法想象爸爸妈妈知道会怎么样,所以我就非常委婉地告诉他,我不太想见到他了,他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后来就没找过我。” 江云:“就因为这个?” 是正常人都会发出的惊讶语气,苏弥点了点头,声音更低弱一些,又补充说:“还因为,我告诉了他,我很喜欢韩舟。” 江云默了默,叹道:“你说了伤人的话,也不想给人家一个交代。还满心都是另外一个男人,是这样对吧?” 苏弥听她这么一概括,哽了哽:“江云,我是不是好坏啊。” 江云说:“不知者无罪,站在你当时的立场看,逃避可耻但有用嘛。况且,不喜欢不是错。” “有一段时间,就是去年冬天,我刚跟韩舟分开的时候,我有一段很阴暗的时期,我一度以为人跟人之间是不会有非常浓烈的感情的,可是嫁给谢潇言之后,他总是在想办法让我开心,让我变得积极一点,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很多,也?可以说,改变了我的爱情观。” 苏弥说到这里,又有点说不下去,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只不过喉咙口像有东西阻塞着,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江云轻抚她的肩背。 苏弥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公主就是宇宙的中心,这样的玩笑也只有他当了真。他不仅当了真,还将这话贯彻得淋漓尽致。 过去她伤他的每一件小时都变成利刃,悬在她的心口,苏弥觉得心脏很疼。 可是他为了她背井离乡的那六年,又是将她此刻的疼放大了多少倍呢。 他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又变得那么好哄。三言两语好话,就能让他忘了脾气。给他剥一只螃蟹,他都会舍不得吃。 苏弥伏在腿上,静静地想了很久谢潇言,想他们相处的细枝末节。 车里的歌声停了,车外的雨声就细碎了起来。 过了会儿,她打开手机,找到lee的号码,给他发消息:抱歉这么早打扰,您能给我详细说一说那天青图港暴雪,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很快,lee给了她回复:他的车抛锚,找附近旅店准备住宿,但发现有东西丢了,所以回去找。然后雪太大,迷了路。 跟谢潇言说的情况吻合。 苏弥又问:他丢了什么? lee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枚十字架。 苏弥:十字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