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华芳出手想谋害胤禔时,毫不意外的被抓了个现行。 好在当初出手时,出于谨慎,赫舍里·华芳并没有动用索尼交给他的宫中暗桩,不然依着康熙手下顺藤摸瓜的本事,她这皇后还能不能坐稳都要打一个问号。而如今被抓的那个企图将天花病人穿过的、带有脓疮的衣物缝制到胤禔所用的襁褓之中的三等宫女,明面上却是端常在的人。如此,就算康熙对赫舍里·华芳多有怀疑,也不能动她分毫。 不过经此一事,赫舍里·华芳到底弄丢了康熙对她的最后一丝信任,凤印虽说仍然由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掌握,但康熙以皇后身体欠安、需要静养为由剥夺了大半。而其中身为贵妃的钮钴禄·东珠当仁不让的接替了那大半宫务。 这场不见刀剑的厮杀,让围观看戏的佟玉姮看得目瞪口呆。她认定钮钴禄·东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也没料到,她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只是耍了几个小手段,就将原本还风光无限的赫舍里·华芳挤兑得只能窝在坤宁宫养病。毕竟赫舍里·华芳身体欠安是康熙说的,她如果说自己没病,岂不是忤逆了圣意。 “幸好当初你忍住了没出手,不然你就是紧随皇后娘娘一起身体欠安,需要静养的人士了。”承乾宫里,佟玉姮看了一眼正抱着孩子逗玩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声音带着几分庆幸。“现在想想,我可真是聪慧,早就瞧出了钮钴禄·东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谁当初告诉我,不要小看了这宫里的任何女人,怎么到了如今,你反而忘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将开始打哈欠的纯禧交给了奶嬷嬷。待奶嬷嬷抱着纯禧下去歇息时,博尔济吉特·锡兰才笑嘻嘻的说道。“我可听说了,咱们的那位皇后娘娘给你泼了好大一盆污水,听说万岁爷差点就相信了。” “你也说差点了。” 佟玉姮没好气的白了博尔济吉特·锡兰一眼。 “其实这也怪不了万岁爷,你没听到咱们的那位皇后娘娘的语气,说得煞有其事,就跟亲眼见了似的。”博尔济吉特·锡兰拍拍佟玉姮的手背,努力组织语言安慰佟玉姮。 好在佟玉姮是一位心比较大的女人,对于这些根本就不太在意,要是换了心思比较敏感的,比如那与端常在同住长春宫的布常在,说不定早就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佟玉姮心比较大,所以她跟不知道这件事似的,每天好吃好喝,该干啥就干啥,完全把没心没肺发挥到了极致。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得我这心里啊忒不是滋味。” 口中虽然这么说,佟玉姮却姿态悠闲的吃着糕点。那轻松写意的模样让博尔济吉特·锡兰好一阵侧目。“我说你每天吃那么多,你就没觉得不对吗。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你才有了呢,我汛期刚过!” 佟玉姮再次吃了一块糕点,见博尔济吉特·锡兰难掩失望,只得解释道。“我这体质估计随我额娘,属于吃再多也不会胖的人士,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多半会像我额娘那样子嗣困难。”她额娘与阿玛成亲多年才有了她,然后又过了几年才又有了隆科多,想想自己康熙九年进宫,到如今都康熙十一年了,将近三年的功夫,居然一次也没有怀孕。要知道她跟康熙两人的那啥还是很和谐的。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只是时候没到罢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安慰了佟玉姮一句后,立马转移了话题。“最近马上又要开始小选了,这小选一过,咱们的宫里又要多些陌生面孔了。” 和八旗选秀一样,这宫女选拔也是每三年一次,区别不过在于前者选妃或指婚给宗室,后者则是选择宫女。清朝顺治年间,顺治曾下过明旨:凡内府佐领下(即包衣佐领),内府管领下(即辛者库)女子,年至十三,该佐领、管领造册送会计司呈堂会奏,交总管太监请旨阅看。” 也就是说清宫宫女选拔,她们必须是内务府满洲正黄、镶黄、正白三旗的佐领下和管领下各种职务等的包衣之女,方有资格入选。宫女来源除内务府三旗的佐领下、管领下包衣女子外,官员世家也可选入。 好比如她景仁宫里的魏筎婉,坤宁宫的乌雅德馨,延禧宫里的曹沁茉,承乾宫的李雅茹。这四位模样姣好的宫女,除了李雅茹出生辛者库外,其余三人全都是包衣世家出生,其中论家世最好的当属祖父是内务府总管的乌雅德馨。 这些包衣世家打得主意,佟玉姮当然心知肚皮。特别是进宫后,佟玉姮了解道,小选入选后,宫女们除了学习宫规外,还要对其的刺绣、打扫等技艺进行考核。考核合格的留下,择其优者,每日授一小时写字及读书,“次日命宫人考核”。选中的宫女中,面容姣好、聪明伶俐的派去侍奉主位,差一点的去干粗活。而派到她们主位妃嫔的四位宫女无不是面容姣好、聪明伶俐之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