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请您回程小心。” “无以为报?其实你可以护送本王回府。”赵泽雍一本正经地提议。 “你送我,我又送你?抱歉,这次太晚,我明早要外出拜访亲友,待下回,我一定护送你,多少次都行!”容佑棠忍俊不禁,低头抻了抻领口,嘀咕说:“看吧,您又撕烂我一套衣裳,回去被问起就糟了。” “无妨,你大可坦言相告。” “那可不行!家父年事已高,禁不住刺激。” 容佑棠忙不迭摇头,他敏捷跳下马车,探头道别:“殿下,我进去了,您路上小心,回去就歇息吧,别总熬夜。” 赵泽雍点点头,眼中满是笑意,关切催促:“小容大人,快回去,以免被令尊训斥打板子。” 容佑棠忍笑,严肃反驳:“我这么大了,家父一早不打板子了,只有口头教导。” “倘若他恼怒得失去理智、想动家法,切记及时搬本王出去挡着,告诉他,是本王强行扣留了你。”赵泽雍谆谆叮嘱。 殿下在开玩笑吗? “行呐!”容佑棠满口答应,两情相悦,自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反而催促:“别耽搁了,您这就回王府吧,咱们改日见。” 虽说两情久长不必朝朝暮暮痴缠,但他们分开三年,久别重逢,狂喜之余,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即使不说话,仅相互陪伴,心里也是高兴的。 堪称依依不舍,告别半晌,容佑棠在对方目送下踏进家门,一路脚步轻快,直到远远看见养父书房透出灯光时,激动感才渐渐消退: 糟糕! 爹还没歇息?在等我吗? “冬子,老爷还没睡啊?”容佑棠问。 小厮张冬答:“老爷和管家在书房商议打点礼物,忙一晚上了。” 容佑棠登时愧疚,挥退小厮,独自站在院子里,摸摸鼻子,又悄悄打量自己的着装,疑神疑鬼,半晌,才慢慢走向书房,刚站定,便听见房里传来一声叹息: “唉。” “老爷,您放心歇息去吧,我来等着少爷,他出门前说了回来的,必不会失信。”管家李顺忙得头也不抬。 “我岂能放心?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容开济由衷慨叹,他放下书本,捏了捏眉心。 “咱们家少爷非同寻常,连陛下都夸赞能干呢,您老无需担忧。”李顺打了个哈欠,将若干礼盒整齐码放,拍拍手,禀告:“行啦!老爷,您请过目,这些礼盒可供少爷直接提着去拜访亲友。” 容开济捶捶后背,略翻看几眼,满意道:“很好,辛苦你了。等哥儿回来,问问他的行程安排,看是歇一天还是明早就开始探亲访友,他离京三年,亲戚朋友逢年过节都不忘送礼问候,难得呀,佑棠于情于理应该当面致谢。” 怪我,回来晚了…… 门外的容佑棠听得万分羞愧,忙敲门,恭谨禀告:“爹,我回来了。” “哦?” 容开济立刻笑起来,李顺急忙拉开房门,招呼道:“少爷快进屋暖暖身子,外头下雪呢,怪冷的。” “棠儿,御前奏对顺利吗?几时出宫的?为何这么晚才回家?”容开济迎上前,絮絮叨叨地询问,伸手欲接过儿子披风。 容佑棠忙一避,自行放置披风,选择略去一截儿,细细回答:“您放心,入宫述职挺顺利的,我去庆王府拜谢殿下了,偶遇九殿下和郭二公子,一齐用了晚膳,喝酒聊天,所以回来晚了。” “原来如此。” 容开济相信儿子所言为真,一听见九皇子和郭达在场便宽心许多,垫脚为其拂拭头顶落的雪花,欣慰笑道:“咱们家里,数你个头最高!” “是吗?”容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