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瑞王才终于慢慢走了上来,众人忙又行礼。容佑棠叫苦不迭,他本是来找庆王的,如今却被绊住脚,不免显露焦急神色。 “你来办事的?”瑞王看着容佑棠问。 容佑棠如蒙大赦,忙点头称是。 “去吧,代本王向三哥问好。”瑞王淡笑着吩咐。 “哥,我还想问他南城花溪——”赵宜琳刚开了个头,就被兄长看得闭嘴,委屈撕扯手帕。 容佑棠迅速告退离开,头也不回,一头奔进庆王书房。 “跑得这么急,后头有人追赶你?”郭达语调平平问,书房里就他和庆王两人。 长公主还没能放下你啊郭公子! “没有。”容佑棠干笑,不置可否,先恭谨转达瑞王问候。 “四弟在逛园子?”赵泽雍欣慰颔首:“天暖了,不应整日闷在屋里,多走几步透透气,对身体大有好处。” 郭达随口道:“望月亭?那你岂不是碰见我妹妹?” “是。您也看见了啊?”容佑棠也随口回。 “她们还叫我上去呢,我才不去!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得头疼。”郭达毫不留情地鄙视,末了还问:“你说是吧?” “呃,我没多待,上去一会儿就走了。”容佑棠含糊答道。 郭达今日明显心情不好,焦躁,他坐立不安,来回踱步,把椅子弄来弄去,嘟囔道:“这椅子四条腿不一样长吧?坐着摇摇晃晃,真想拆了!” 容佑棠疑惑看着一反常态的郭达,纳闷以眼神询问庆王:郭公子这是怎么了? “椅子没问题。”赵泽雍无奈道,他温言宽慰:“你已尽力为单家姑娘奔走,可惜重病入骨,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斯人已逝,子琰,节哀,想开些吧。” 单姑娘病逝了?! 容佑棠大吃一惊,脱口问:“什么时候的事?”前阵子还听你炫耀和佳人出游啊! 郭达颓然跌坐,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沉痛道:“她上月中便染了风寒,初时大意,后又被庸医乱用虎狼药,病势愈重。” 顿了顿,郭达忍无可忍,愤怒道:“单家糊涂!今冬甚冷,老祖宗年事已高,故打算天暖些再入宫请旨赐婚,可单家却误以为我郭家嫌弃姑娘体弱多病,有意藏着掖着,直到捂不住了才求助,可有什么用呢?已病入膏肓了!好好的姑娘,就那么没了!”郭达哽咽,眼眶发红,抬手盖住眼睛。他和单悠见过几面、还一同逛过庙会,两情相悦,只等赐旨完婚……可惜天妒红颜。 容佑棠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干巴巴的安慰话,只默默给倒了杯热茶,递到郭达手边。 赵泽雍也无言,耐心陪伴一侧。 好半晌 郭达才用力吸吸鼻子,胡乱抬袖按眼睛,自责道:“都怪我太相信她爹娘了,以为这半月她真在绣嫁妆,还傻乐。” “寿数天定,无可奈何。”赵泽雍只能这样宽慰。 又半晌,郭达苦笑:“可见,天下有情人难成眷属。表哥,老祖宗有意撮合你和蕙心,我劝不住,怎么办?” 晴天霹雳般,容佑棠双目圆睁,直直望向庆王。 第70章 庆王殿下与郭姑娘?! 容佑棠呆如木鸡,连呼吸都忘了,思绪混乱不堪: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亲上加亲? 我却是沾满铜臭的庸俗商人,而且还隐瞒了真实身份。 震惊、愤怒、忐忑、无奈、黯然……瞬间无数情绪汹涌翻滚,把容佑棠彻底淹没,让他丧失反应能力,眼睛睁得不能更大,怔愣看着庆王。 赵泽雍在表弟提醒完就立刻看容佑棠,他迅速过去,将人按坐下,沉稳道:“慌什么?天塌了?” “没塌。我有什么好慌的?”容佑棠笑得十分难看,强挤出一句好话:“在此先恭贺殿下了,到时定要讨一杯喜酒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