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忙自己的去了:嗨,反正是在走廊打架,连茶杯也没摔一只,甚好。 可周明宏却丝毫不想握手言和。 不打了?不教训目中无人的容佑棠了?不收拾那个好出风头抢功劳的洪磊了? 开甚么玩笑! “七殿下!”周明宏急眼了,忙走到赵泽武身边,提醒道:“小卓公子哪有那么多表弟?除了打头的一个,其余刚才都对您不尊敬啊!您这样轻轻放过,小卓公子说不定会以为您——” 容佑棠一看就知道对方又在使坏,偏偏有些人没脑子、容易被带着走!于是他立即扬声道:“周公子,本就是个误会,七殿下大人有大量,已明说不计较了。其实我们刚才并未得知是七殿下大驾光临,你只说‘贵人’,我们误以为是认识的谁,所以才说笑几句,你要是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了。唉,真是……唉。”容佑棠煞有介事,遗憾摇摇头,又恳切对赵泽武说:“七殿下,您刚才全程都听到了的,周公子何曾说过是您在场?若草民知晓,无论如何要过去请安。” 刚才周明宏一开始是压低声音作神秘状的,争执后才拔高嗓子,所以众人都只听清后半段。 “你——”周明宏不敢置信:我怎么没告诉了?! 哼,我就是要冤枉你! “看看,周公子又着急了。”容佑棠打断得恰到好处,语重心长规劝道:“有话好好说,读书人最重风度讲理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周明宏质问。 容佑棠气定神闲道:“你看看你,我以礼相待,你就又急躁了,很容易让人误解啊。”他左一句右一句地刺激周明宏,咬定是对方的错,毫不松口。 周明宏双目圆睁,气个半死,嗓门越来越大,堪称在争吵。 “行了行了,闭嘴吧。”赵泽武不耐烦地扭头喝止。 “……是。”周明宏十分窝火,匪夷所思地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容佑棠,暗道:我哪儿得罪了他?他这样针对我? 卓恺憎恶看一眼周明宏及青峰诗社的成员,扭头避开视线。 这些国子监的荫生,一贯依附七皇子,吃喝嫖赌,为虎作伥,赵泽武又是个混帐,当初进宫请安发现卓恺时,在狐朋狗友间大肆宣扬打听了一番。所以,这些人看卓恺的眼神就控制不住带出轻蔑鄙夷来。 “哥,你先进去。”陈际催促。 容佑棠也劝:“恺哥,没事的,误会已解开,相信七殿下定会有公断。” “这是自然。”赵泽武附和道。他本该宣布各自散去,可几番张口,却总不愿意,找不到相处的理由,险些急得抓耳挠腮。 卓恺不放心离开,生怕混小子们又不管不顾动手,只好看走廊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专心致志,两耳自动过滤某些人的声音。 “你喜欢这幅画啊?”赵泽武保持着一段距离,搭讪问。 卓恺充耳不闻,烦闷不堪。 “这谁画的?挺不错嘛。”赵泽武又搭话,语气难掩讨好。他因为发过“若再纠缠就猪狗不如”的誓言,没好意思次日就自打嘴巴,其实当时跑出北营就后悔了,后悔自绝路。 卓恺深呼吸,缓缓调息,知道应该开口、清楚不能跟皇子置气,可喉咙像被塞了厚实棉花,就是说不出话。 “小卓公子,当真好大的——”周明宏轻慢笑着开口。 眼看仇人又要伺机发难,容佑棠赶紧先开口:“看落款,是三河散人的大作。” “三河散人?”什么玩意儿?赵泽武丝毫不感兴趣,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点评几句:“不错,画得挺好,把小、卓公子都迷成这样了。”紧接着他扯开嗓子就喊:“掌柜的?掌柜的?” 没几下,楼下忙碌的酒楼掌柜就一路殷勤应答着跑上来:“来了来了!贵人有何吩咐?” 容佑棠嘴角抽搐,对七皇子仍抱有最后一丝丝希望。 然而,赵泽武张口就财大气粗地说:“这幅画,三、三个什么人?容哥儿?” “三河散人。”容佑棠极力绷紧脸皮。 “啊对!”赵泽武豪迈一挥手:“你把这个三河散人的画全收拾好,开个价,武爷买了!”送给小卓,他喜欢看。m.bOwUchIna.coM